管家把柳爷拉来的货箱都卸下车，统计一遍报给张耀浩。看着手上的货单，张耀浩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李进生意都已经扩展这么大。
脸上丝毫不漏，微微点头，低声道：“嗯，这些货放进库房，找到合适的买家就出手。”
挤满人的客厅突然陷入寂静，柳爷摸摸鼻子，高声道：“老爷子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带人先离开。”
“嗯，走吧。”
头也不抬，随意道。
之后像是想起什么，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方轻候：“你留下，我有点事情交代。”
柳爷脸色一变，转头发现方轻候正看着自己，心中好受一些，转身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你留下听老爷子吩咐，外面等你。”
方轻候像是松口气，重重点头。
等柳爷带人离开，张耀浩放下手中白色棉布，把佛珠戴在手腕上，端起面前茶杯，径直看向他。
“你很聪明，我确实很欣赏你。可我一句要提醒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脑子就什么事都敢做，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严肃的语气，带着一股压迫。
这次方轻候没有装傻，而是一脸郑重道：“您说的我都懂，您的怀疑我也都清楚。我不否认有杀李进的想法，可还没来得及实施。”
眼底带着一丝失望，让张耀浩皱眉。抿嘴没有多说，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视线如炬紧盯着他。
“不管你有没有动手，人既然已经死了，都无所谓。你往事如烟，只是你要记住，既然顶替他的位置，就要尽心。”
张耀浩说完，方轻候还要说话，却被他抬手阻止。
“行了，有什么事情我会在找你们。”
被下逐客令，方轻候沉着脸闭嘴离开。在他身影不见，张耀浩重新做回沙发，对管家问道：“你如何看？”
“稳得住，要是没其他问题，可用。”
管家回想那个年轻人这几次来的表现，暗自点头。
“哈，你啊，看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准。”
张耀浩笑容放松，丝毫看不出他为刚惨死的手下感到悲伤的样子。
出了别墅，方轻候径直走向路边的黑色轿车。上车关上车门就对柳爷一脸忐忑道：“柳爷，老爷子让我接替李进的位置，还说了警告我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我......”
话没说完，表情已经让柳爷知道他的担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老爷子就那样，喜欢时不时敲打人。看来李进的死，他还是抱有怀疑。”
“柳爷，人真不是我杀的。”
方轻候赶紧解释。
柳爷抬手制止，继续道：“我知道，老爷子应该也查到。”
“那？”
见他一脸不解，冷笑道：“老爷子多疑，他谁都不相信。你以为他把你放到李进的位置上是提拔你？”
“哼，不过是想把你捧的高高的，然后在让你狠狠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