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人离开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神情放松，陆羽有些不解：“张耀浩这么快就放心让你接手生意？”
“他不是放心，是在考验我。”
方轻候淡笑。
不等他说话，语气一变：“也是对他安插进来的人有信心。”
“你觉得那五个人中有他眼线？”
能够了解他的动向，不可能是普通手下，只能是五人其中之一。
“我觉得他们当中不但有张耀浩的人，只怕还有柳爷的人。”
方轻候笑着站起身，径直走向外面，从一个恭敬男人手中接过袋子。指着院中还在烧着的锅吩咐：“扔出去。”
来人是老四手下，挨过他的揍，此时听到命令，赶紧动手。太过慌张手上烫起泡，连声都不敢出，随手找个东西垫着，端着锅就跑了。
见人离开，随手把大门关上。回到客厅见陆羽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出声，把东西放到桌上。
“吃饭。”
把餐盒都拿出来，才唤醒沉思的人。
端着餐盒，往口中送一筷子菜，好奇问：“方哥你觉得他们当中谁是谁的人？”
方轻候咽下口中饭，淡笑一声，转头看着他：“你先说说看。”
陆羽一愣，思索片刻，认真道：“五人当中老大王成看上去更憨厚，老二最精明，老三最莽撞，老四最识时务，看着更狗腿，老五最沉默。”
“如果你是张耀浩或是柳爷，想要找人当眼线，你会选择谁？”
方轻候笑着点头，继续问。
“王成看着憨厚，可能做到这个位置，不可能真没有脑子。至于老二，太聪明，不好控制。老三太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四被你打怕了，也说不定是装的。老五看不出来。”
“要是我应该会在王成和老四老五中选。”
陆羽拿着筷子，一脸认真。
见方轻候点头，他才露出笑容。用右手笨拙的夹一筷子菜放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问：“方哥你选谁？”
方轻候放下筷子，喝水冲下口中食物，正色道：“你说的对，最聪明的容易失控，最蠢的容易坏事，率先被排出。还有老四也可能。”
“为什么？”
陆羽手上动作一顿，好不容易夹起的肉掉回餐盒。
“老四被我打得最惨，还抓过我，算是有直接仇恨。他们怕我会先除掉他，一个留不长的棋子，没有用。”
要是换一个人，老四早就被杀鸡儆猴。之所以没动他，是因为当初在仓库，他没有全力保护李进，只是碍于命令阻拦。
后来下手越来越狠，也是因为自己失去耐心。
后来再见面，他表现的足够识相。既然他没有动手伤害陆羽，自己也不是弑杀之人，自然没必要让他必须死。
“那就是在王成和老五。”
陆羽赞同他的说法。
“王成是有小心思，不一定有那个胆子。倒是老五朱承胜，咬人的狗不叫。”
方轻候目光微凉，冷哼一声。
“也有可能他们两各为其主，正好柳爷和张耀浩一人一个。”
陆羽笑着分析。
“不着急，这一趟生意做下来，很多事情就都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