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看过去，神情各异。陆羽是高兴，终于不用对付面前警察，而周成恰恰相反，只是段时间接触，他就看出两人之间，睡觉的年轻人是主导地位，更难缠。
原本以为能在好说话的年轻人口中得到更多东西，没想到被打断，眼底闪过失望。
“江城古玩圈很多隐退高人知道我们兄弟，更是帮助我们不少，不相信就去找他们问。黑鹰已经送过来，其他证据和消息，回去整理之后，陆羽会给你们送过来。”
方轻候坐直身体，双目一片清明，深邃眼神望着周成，让人轻易察觉到对方的不悦。
见两人要离开，周成赶紧站起身阻拦：“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
“什么意思？”
方轻候皱眉，在张耀浩还没被抓起来的时候，他们最好还是不暴露身份为好。提前暴露身份，很可能会找来对方疯狂报复。
如果只有他自己，倒是没什么，以他的身手，对方想要对他不利倒霉的还不知是是谁。现在身边有陆羽，上次李进的事情已经让他失去一根手指，要是换成张耀浩，失去的就是小命。
感受对方释放出来的不悦和强势，周成有些惊讶。随后解释道：“还有些事情没清楚，需要你们录个口供。”
看对方两眼，方轻候觉得自己作为良好市民，配合警察责无旁贷。
两人被周成叫来的警察分别带进相邻的两间询问室。留在原地的周成挠着后脑勺，有些头疼。
“你觉得这两人说的是实话，还是......”
走廊上没有人，他说话的时候看的是墙壁上闪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
从进入休息室，他耳朵里的监听设备就一直处于打开状态。另一个房间，一个三十多岁的风衣男人正带着耳麦监听。
周成没有得到回答，片刻之后，身后一间房门打开，褐色风衣男人走出来。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他面前停下，衬的一米七几的周成如同一个小矮人。
后退两步，周成问：“你怎么看？”
“很坦然，应该是实话。”
风衣男人眼中带着沉思，神情毫无变化，冷冰冰。
“如果他们所说是真的，我们有很大几率能一举捣毁以张耀浩为首的制假贩假组织。”
周成脸上既高兴，又苦涩。
“黑鹰这么多年才走到现在地位，从柳爷那里得知一些消息。他们两不过半年时间，一路从无名小卒到和柳爷平起平坐，实在难以想象。”
风衣男人看他一眼，看向方轻候所在的询问室，眼底带着赞赏：“他们应该是古玩圈的人，有真本事，同时也有胆量。”
“光是趁天黑，冒着危险，把黑鹰送进警局这一条，你觉得有几个人敢做？”
周成低头沉思，如果是自己，他一定是先想办法联系到警察，然后让人接应，他才敢行动。就这样自己带人过来，简直太冒险。
“让人快点问，天亮之前他们还要回去。”
风衣男人没有去看他，而是抬脚走向询问室。
“他们还要回去？”
周成有些诧异。
现在回去不是等于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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