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于青和陆羽都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视线总是不经意看过去。在车程过半的时候，方轻候终于睁开眼睛，视线正好对上通过后视镜看过来的于青。
于青被深邃眼眸看的一颤，身体瞬间僵硬。在他转移视线，强迫自己看向别处的时候，后座方轻候沉声开口：
“王成已经进警局，明天你去接手他的位置。”
一边点头，一边应道：“是。”
车内再次陷入寂静，两分钟后，方轻候语气淡然道：“老爷子很生气，问起王成的事。”
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于青身体再次紧绷，老爷子要是真追究起来，他只怕要遭殃。老爷子的手段他要有耳闻，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丧命。
“事情我如实说，可没提你。”
方轻候重新闭起眼睛，随意道。
“多谢方爷。”
于青松口气，感激看向他。
没有在回应他，车内重新安静下来。一直到家门外，方轻候才重新睁开眼睛，下车时风吹起头发，身边陆羽发现他额角的伤，惊呼出声：
“方哥你额头怎么了？”
想起自己被张耀浩砸伤的地方放，抬手轻轻触摸。伤口还有些疼，冰凉手指触碰，让他忍不住皱眉。
“嘶，老爷子用果盘砸的。”
陆羽等人脸色一变，心中猜测老爷子有多生气，都开始动手。
想到今天事情还算圆满，方轻候也不在意这点伤口，意味不明淡笑道：“手劲挺大，还挺疼。”
旁边于青会错意，觉得是自己对王成出手，才会惹怒老爷子，导致对方砸伤方爷。这一瞬间，他觉察出方轻候和柳爷之间不同，心中升起敬佩和更深层的感激。
“多怪我，方爷你放心，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没二话。”
一脸愧疚，拍着胸口道。
陆羽也认为方轻候受伤是为他承受老爷子怒火，看他有些不顺眼，听见他表忠心，心中舒服一点。还是忍不住回怼：“方哥没为你受伤，你就敢有二话？”
于青摸着脑袋，一脸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他笨拙的样子，陆羽翻个白眼，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方爷我们先回去，有事就让陆爷叫我们。”
眼底带着恭敬，说完转身离开。
盯着他们背影，陆羽抱怨道：“他这是把我当跑腿。哼，自己办事不利落，让你受罚，就应该让他自己去迎接张耀浩的怒火。”
进了别墅，把外面大衣脱掉，方轻候坐下才笑道：“这伤可不是替他受的。”
陆羽挂衣服动作一顿，赶紧放下衣服，跑到他身边坐下，好奇问：“那是怎么回事？”
“张耀浩要打的人是柳爷，我替他挡一下。”
方轻摸着伤口，抬眸道。
“怎么回事？”
听见张耀浩要打柳爷，他顿时来兴趣。
把张耀浩训斥他们过程讲述完，又把交易事情简单一说。陆羽脸色逐渐凝重，等他说完，筹措道：“你说他这次是想要做什么？试探？还是真的没人用，不得不让你去交易？”
见他猜测好自己不谋而合，方轻候笑出声，自己这段时间有意培养看来已经有效果。陆羽看事情逐渐向自己靠拢，不在像以前那样单纯。
“从张耀浩这次重视程度来看，应该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