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着笑容，和以往见到的黑鹰有很多大区别。
方轻候看着他，眼瞳一转，沉思片刻，问：“之前柳爷突然防备，敌视我，是不是你的功劳？”
没想到再见面，对方第一句话就这么犀利问题，黑鹰有些招架不住。尴尬摸摸鼻子，没有出声。
他不自然反应被最后跟进来的陆羽看在眼中，忍不住上前打趣道：“黑老哥够阴啊，差点让你挑拨的柳爷和我们先打起来。”
这下黑鹰更不自在，他当时确实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没来及实施。
“你还真打过这个主意？”
见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己，陆羽瞪大眼睛指着他，惊呼出声。
这边动静惊动黄志，过来询问怎么回事。黑鹰在他耳边低声讲述一遍，黄志眼底闪过不自然，歉意看向方轻候。
“方先生别怪罪，当时不知道你们身份。还好没出事。”
陆羽撇嘴，要不是黑鹰给他们下绊子，说不定他们能省去不少麻烦事。
“人，你们尽快带走。”
方轻候看一眼时间，皱眉道。
见他不在纠结上一个问题，黑鹰松口气，同时疑惑问道：“柳爷被我们带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也是黄志想知道的问题。
被两人注视着，方轻候一派淡定道：“毁‘尸’灭迹。”
黄志和黑鹰对视一眼，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黄志想要说什么，被黑鹰拦下，卧底没有想象中容易，在危险中求生，总是要做些不得已的事情。
“张耀浩和柳爷不一样，他比柳爷更狠，更老道。如果情况不对赶紧撤退，联系我们，不要硬扛着。”
沉默片刻，提醒道：“性命攸关，一定要注意。”
方轻候有些惊讶，随后笑着点头：“自然，放心。”
周成很快就带人把柳爷他们押进车里，黄志带人开车离去。刚走出不远，后面就泛起火光，车内周成等人大惊失色。
在他想要叫人掉头的时候，被黄志拦住。
几辆警车继续强行，把火光远远摔在后面。黑鹰见其他人一脸忐忑和凝重，笑着开口：“周围没有人，就算放火也不会伤人。这应该都是他算好的，他比你们想的有分寸。”
黄志点头：“认识时间段，久了自然就会了解。”
如果今天这件事是黑鹰做，他们就不会这么担忧。
没错，方轻候一把火把柳爷藏身的平房给点了。站在火光面前，陆羽找个好角度拍两张照片发给张耀浩。
两人没有等对方回复，在火烧起来之后，就转身离去。
另一边，一直没睡的张耀浩收到照片，脸上浮现笑意，赞赏道：“做事还算利落，不错。”
管家在旁边接过手机，点头道：“柳爷那边算是彻底解决，您不用在担心，终于可以睡好觉。”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轻松。
深夜，在警局审讯室醒来的柳爷，看着周围一切，眼底浮现震惊。随后垂头沉思许久，在抬起头脸上尽是苦笑，隐约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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