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哥没事吧？”
陆羽关切道。
摇摇头，把浓茶饮尽，嗓音沙哑道：“还好，就是一肚子酒。”
方轻候觉得自己在坐车的时候，都能听见喝下去的酒在肚子里晃动的声音。
常明不是傻子，不可能轻易糊弄，那几瓶酒他可是实打实喝下去，酒吧中的醉意九分是真，保留一分清醒，是怕自己说什么不该说的，也怕自己把该说的忘记。
在酒吧外面等车的时候，吹过冷风，醉意才算退去不少。灌了两杯浓茶，算是彻底醒酒，洗去一身酒气，坐在沙发上和陆羽商量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方轻候带着陆羽去找常明赔罪，见面就笑着喊抱歉：“昨天实在失礼，我先喝多，居然把常先生扔下，真是过意不去，今天我一定好好款待你。”
常明笑着说没关系，中午吃饭的时候，笑着表示自己还没在江城逛过，要留下多带些时间。方轻候不动声色的点头，介绍江城古玩街和古玩城。
等到晚上十点多回到家，陆羽把两人衣服挂上，一脸笑容道：“看来常明是相信你昨天说的话，留下想要看戏。”
“留下也好，他亲眼见证，才会更信任我们。”
方轻候笑着点头。
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让人信任。
有这一遭，以后他在常明面前就是可靠的‘自己人’，和明市那边的接触会更加方便。自己之前那几瓶酒没有白灌，不枉他跑了一夜厕所。
陪着常明玩两天，很快就到交易日子。方轻候一大早就带着人去窑厂提货，照例还是让朱承胜进去验货，自己在外面和陈老聊天。
“听说你最近和老爷子有些不愉快？”
聊一会，陈师傅主动提起这件事，眼神晦暗看着他。
方轻候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抿嘴没说话。见他如此，陈师傅还有什么不明白，沉默许久，意味深长道：“你可要小心。”
没头没尾一句话，方轻候心中闪过无数个猜测。最终确定对方这是在提醒自己，深谙张耀浩出事风格的陈师傅在拐着弯告诉他，危险已经来临。
是因为小当对自己感官不错？还是陈师傅心中有恨？
不管是什么原因，对方轻候来说这都是好事。最起码清楚窑厂这边对张耀浩的态度，上位之后，自己不用担心窑厂这边会发难。
排出一个敌人，肩上压力也能减轻一些。
“多谢陈老提醒，我有分寸。”
方轻候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一脸自信的笑着回答。
陈师傅‘咦’一声，看他许久，慢慢露出笑容，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在临走时，明确表示道：
“窑厂这些兄弟只想赚钱糊口，别的一概不管。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不会插手，也不会阻拦。”
双方都是聪明人，方轻候没有做无谓的解释，痛快点头道：“这就够了，多谢陈老。”
再次道谢之后，上车离开。望着后视镜中两道身影越来越小，眼中似有火苗燃烧，身体紧绷，真正的争斗马上就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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