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君霆深深的看着她，“缺父爱。”
苏落九把玩茶杯的手顿了顿，眼底的黯然一划而过，她轻笑一声，看着他，眼神微冷。
“你想说什么？”
战君霆直视她，声音低沉缓慢，“你知道那晚小羽毛知道我是他爹爹后，是什么反应吗？”
苏落九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没搭话。
战君霆继续说：“他很开心，很惊讶，眼里像点燃了几盏灯，特别的亮。你知道他有异于常人的聪明，因为没得到你的允许，他不敢喊他眼前的人，懂事的掩藏自己的渴望。”
“虽然是在晚上，但我能看到他眼睛红了，跟小兔子一样，我接近他，他便后退，小心翼翼。是他再三思量下告诉我你的行踪，我想他一定很希望我们一家人相遇。”
说到这里，战君霆喉咙发涩，又说：“我想他走在街上，看到别的小朋友爹娘带着，一定是失落和难过的，但他为了不给你增添烦恼，选择把这份期盼深藏在心底。”
听了这些话，苏落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情绪抑制到眼眶发红。
在小羽毛三岁时，第一次出岛去集市，看到了给孩子买小玩意儿的父亲，便仰头问她自己为什么没有爹爹？眼神清澈、懵懵懂懂，她顿时心如刀割。
再大一些，小羽毛明白爹爹的含义，总追着她问爹爹在哪儿？她一次次的用同一个谎言骗他，你爹爹去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小羽毛眼里的光顿时灭了，那失望难过的眼神，她永远记得，心痛不已。
那次之后，小羽毛绝口不提爹爹这件事，变得越来越听话懂事，到可以随意说爹爹没有了。
她以为他可以不在乎……
直到战君霆这番话，让她陷入无限的愧疚和自责中。
儿子才五岁，怎么可能不在乎有没有爹爹？他只是不想让她伤心，不想听到没结果的答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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