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指着问道:“哥,你在看什么?”
顾容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一心二用的一边看文书,一边回答说:“这些都是整个宁洲各地,城、县递上来的折子。
父王的身体不能看这么多折子,而宁洲又是我们的管辖,下面的人报上来,又不能不处理,所以我就拿过来处理了。”
“那还挺多的。”池鱼看着好几摞折子。
顾容挑眉道:“这是自然,咋们镇北王府的封地宁洲,本是两个洲合并为一洲的,所以看似只有一个洲,实则是两个洲。
而且,咋们宁洲是所有藩王里,封地最大的,连晋王的两个封地,都比不上咋们家的大,但事情就比较多了。”
随后,顾容又不厌其烦的给池鱼解释。
宁洲虽然大,但土地贫瘠,粮食很难种活;而且因为是靠近边境,又有很多进出国的经商商队,所以人口挺鱼龙混杂的;
甚至还有那些从盛京犯了错的家族,被皇帝贬职、发配边疆,要么就是发配南方边境,要么就是宁洲北境这边。
所以整个宁洲,就是个大杂烩,什么人都有。
如果没有镇北军,一边守卫边境,一边震慑宁洲,那么宁洲就有可能要多乱,就有多乱。
之后,话题越扯越远,顾容却突然开口:“你跟我唠这么久,扯得挺远了还继续扯,真不说有什么事?”
“先别说,我来猜猜,是什么事。”他摆手后,又撑着下巴作势想了想,“你是来安慰我的吧?”
池鱼顿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啥…哥,你怎么知道?”
“从你进来那刻,动作看似很随意,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我很敏感的。
我感觉到你很担忧我,所以你是知道了‘那件事’,特地来安慰我的。”顾容肯定的说到。
“嗯,我就是知道你太敏感了。闻人立夏那个疯女人这么说了你,你必定心里很难受,所以我来了。”池鱼说完。
又立马保证似的说到:“哥,我会收拾她的!”
“别别别。”顾容连忙摆手道,“你哥我没这么娇弱,而且她说的是事实,我就是个半身不遂的残废,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一残废的。
更何况,人家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你跟她计较做什么。”
“不行!别说是她,任何人说你都不行,再说了,我答应了父王,要收拾她的。”
“啥!怎么父王也跟你乱来。”顾容顿时不赞同得皱眉道。
“好啦好啦,你就别生气啦,我们要是不出手,他长光王府还以为我们家是吃素的!”
之后,两人一阵墨迹。
一个劝说,不要如此;另一个认定了,一定要报复出气。
突然,外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盔甲因为大动作,而产生剧烈摩擦声。
而池鱼立马预感到,恐怕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