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听了池鱼心疼的话,他也忍不住心疼:“你也没问过我啊。再说了,你当初又走那么急,我又是奉命来给贺寿的,怎么可能不带礼物,我以为你想得到这点。”
池鱼汗言。
她都不知道顾容会来盛京,又怎么知道他带了贺礼来。
后来因为苏明月的事,她哪里又想到礼物这件事上。
突然。
池鱼和顾容两人,正在心疼送多了的时候,偏偏有人出声了。
“镇北王府果然大手笔,财大气粗,我等实在汗言,拿出的东西,实在上不了台面了。”
众人视线随着声音看去,说话之人,是坐在左丞相任鸣楚身边的一位大臣,其他人谁不知道,他是任鸣楚一派的人。
此刻说的这番话,其实也是故意拿话将顾池鱼、顾容和整个镇北王府,架在火上烤。
果然,他这一番话一出,人人看向顾容和池鱼眼神,都带上了‘原来镇北王府这么有钱’。
的池鱼却突然眼前一亮,跟顾容小声道了一句:“有了!”
而后,在皇帝怀疑镇北王府比他还有钱的目光下,池鱼站起身行礼道:“启禀陛下,这是镇北王府对陛下的衷心。为人臣子,不就是应该倾尽所有,也要为陛下敬衷吗?”
池鱼一故意提起‘倾尽所有’,顾容顿时秒懂,立马跟着接话。
“启禀陛下,臣妹说得不错。毕竟是陛下寿辰,宁洲哪怕是刚刚度过难关,臣等也要想尽办法、就算倾尽所有家财去寻找奇珍异宝;
就算接下来日子,会过回苦巴巴的。但为陛下献上珍贵的礼物,得陛下欢喜,哪怕只有一刻欢喜,这也是臣等的荣幸!是镇北王府的荣幸!”
这话说完,顾容都忍不住脸红了。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潜台词说得镇北王府其实很惨,只不过为了哄皇帝他开心、他们镇北王府敬衷的表现,就算之后会穷得揭不开锅了,也要收集整个宁洲的好物,献给皇帝。
似乎就像古代昏庸的皇帝,以烽火戏诸侯,来博美人一笑,有着异曲同工之意。
池鱼强行收敛嘴角的笑意,偷偷看了一眼顾容,她实在没想到,顾容居然会说出这么…的话。
而皇帝听完后,脸上露出尬笑来,连说出话都结巴了:“这…这…咳咳…呵呵…镇北王一家真真是衷君之臣。不过,朕怎么能让整个宁洲为朕的一个简单的寿辰,就如此劳民伤财,这算什么明君所为?
这样吧,朕嘉奖镇北王千两金,宁洲百姓疾苦,朕也特赐未来三年,不用上交粮税。”
一众大臣直接惊得想跳出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