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故渊也不在乎人跑了,他自己猛想到了什么,直接就朝主营帐的方向跑。
直到他看到主营帐,却又突然刹住了脚步。
“呼呼呼……”
他喘着粗气,盯着营帐门帘,他也知道,池鱼就在营帐内。
而同时,守在营帐外刺骨的两个成员,也盯着闻人故渊看,想知道闻人故渊想干嘛?等会儿是拒绝他闯进去,还是现在就进去通报?
可里面还在议会,池鱼又吩咐过他们,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们俩也不许随便进去打扰。
两人还在纠结,而闻人故渊已经转身,从哪边走过来的、又原路折反离开。
所以他俩又看了对方一眼,都在对方看到对于闻人故渊的行为,觉得很莫名其妙、不懂。
当然,这件事在池鱼他们议会完后,两人还是向池鱼禀报了。
池鱼知道后,沉默了片刻,而后冷淡的应了声:“喔。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你俩也赶紧去休息会儿,很快、有得你们累了。”
两个下属觉得该禀报的事,也说了,然后就听从池鱼的话,行了告退礼后、直接转身出去了。
人走后,池鱼才放下手中拿来装模作样的文书,接着就叹了一声气。
叹、闻人故渊刚才找她是有什么事?叹、他是不是听到她要上战场?叹、他可认错?叹、他为什么突然来,却又不敢进来找她……
池鱼赶紧甩了甩头,将所有不关于战事的事,全都抛到脑后。
而后又在心中警告自己,战前不要想太多,不然真正到了战场上,有非常大的影响。
索性她就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片刻、等待时机。
“当当当……”
外边敲响铜锣,示意时机到了。
池鱼听见铜锣声,眼睛立马就睁开了,整个人也瞬间清醒过来。
她猛的站起身,顺手拿起桌案上的白鲛剑就往帐外走。
之后,当她站在看台上,在不算亮的夜色中,看到底下所有的将士们,瞬间将目光都放在她这里。
池鱼丝毫不怯场,这种场面,她早已经见过无数次。
但底下这些人,却是第一次受她统帅,被她真正的指挥去打仗,所以底下的人,也不确定,她到底像传说的那样厉害?还是徒有虚名!
这可不是玩!
当池鱼对上甄城,及其他几个参将的眼神,他们纷纷躲闪了下后,池鱼就知道,她需要说些什么。
这些人,终究不是她一手亲自训出来的新镇北军,做不到完全相信她,很正常。
就像这群人,明面上敬她、听她的命令;实际上,她不在,这些人就开始无视她的话。
一开始她就下过命令,‘若无敌军攻来,每日必须简单训练。’
而她失踪的那段时间,这些人就能以她不在,怕敌军攻来,没力气去抵抗,从而就无视了她命令,甚至连每日跑两圈都做不到。
这些,都是尚明德在那个村子里,简单给她汇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