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同他交好的人,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薛映作完了,还看着白慕歌道:“白慕歌,我这就是随便做的打油诗,娱乐一下大家罢了。既然你也同意斗诗了,左右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所以你应当不会这么小气,跟我生气吧?”
薛映这么做,的确是有些欺负人。
但是在座没有一个人跟白慕歌关系好,加上人的本性总是幸灾乐祸的,所以就算有人觉得他做的过了,也都没出声,为了白慕歌得罪薛映,也划不来啊。
白鹭的脸色十分难看,忍不住都想上去打架了。
还是白慕歌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止住了白鹭冲动的步伐。
白慕歌拿着自己手里的折扇,风度翩翩地摇了几下,似乎并不生气,好像也没听出来薛映骂的人是她,她开口问道:“薛公子的诗,作完了?”
薛映看她面上的神情,就连半点变化都没有,心中顿时惊诧狐疑,这小子竟然没反应?难道是根本没听明白,自己的诗是在骂他?
他出言道:“作完了!”
薛映虽然骂人了,但是看着白慕歌的样子,他的心里,多少有点失落,自己辛苦骂人,对方却根本听不懂,这不是有点噎人吗?
叶恒却是忍不住,在旁边笑道:“这都听不明白,草包就是草包,还不让人说他没用!”
白慕歌倒是看了他一眼:“叶公子这么就知道,我听不明白了?”
叶恒双手一拍,看着白慕歌问道:“你明白?那你且说说,薛公子的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这话又是在给白慕歌挖坑。
白慕歌要是解释对了意思,那就是把自己又被骂了这种丢人的事情,摊开来说。要是解释不对,这就是真的应了,这都听不明白,是个标准的草包,洗都洗不掉了。
白慕歌轻笑了一声:“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何必费力,去解释一首,五岁的孩童,都能听明白的诗?且不说薛公子做出这首诗的动机了,我只是有些意外,薛公子看起来才高八斗,怎么作的诗,比那些没读过书的人,作的打油诗还烂?”
薛映顿时一噎。
白慕歌这是在实力表达,挨骂之后,只要自己不觉得丢人,那么丢人的就是别人吗?这小子不在乎被骂的事情,却来说自己的诗作得不好!
不少贵女们听了这话,都看了薛映一眼,眸中带着几分轻视,也是了,薛公子一首诗做得这么差,还好意思骂人,实在是令人失望。
薛映发现看向自己的失望眼神中,还有杜太师的孙女杜小姐,这是他的心上人,他瞬间觉得自己心态崩了。
他生气地指着白慕歌,冷嗤道:“好,我作的诗不好,白慕歌你倒是作作看,你会作诗吗?我作的不如打油诗,那你呢?你还能作得出打油诗不成了?”
叶恒道:“就是!就你这种,连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还取笑薛公子的诗不如打油诗,简直可笑。就像是一只乌鸦,嘲笑一只白鸽长得黑,却丝毫没觉得,最黑的是它自己!”
白慕歌看了他一眼,笑着道:“叶公子,你说的乌鸦是我吗?白鸽是薛公子吗?”
叶恒轻哼了一声:“我说的是谁,谁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