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么多年,咱们都过来了。
怎么突然白慕歌稍微进来的慢了一点,您就开始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了?
北邈开口道:“殿下,属下觉得还行,不是特别多。”
令狐悦听了,轻嗤了一声,似也并不什么在意,慢条斯理地道:“行,让他进来吧!”
仆人这才出去传话。
白慕歌大步走了进去。
进去的步伐,看着倒真得像是个偏偏浊世佳公子,但是到了令狐悦的跟前,“噗通”一声跪下之后,刚刚那种风骨,瞬间荡然无存。
北邈捂脸,不想继续看下去……
估计这个京城的百姓们,也是一点都想不到,他们今天眼中,那个十分令人钦佩的白大人,其实就是这样的一个怂包吧。
白慕歌一点都不在乎,北邈是怎么看自己的,她跪得身段笔直,抽噎着道:“殿下,您把小的叫来,是想让小的怎么赎罪?”
北邈:“……”这个垃圾,竟然这么快,还哭上了。
都抽泣了……
价值了。
好嫌弃啊!
令狐悦倒是有些意外,瞥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慢条斯理地问道:“爷在你心里,就有这么可怕?”
他还一句话都没说。
这小子就成这样了?
白慕歌哽咽道:“那倒不是,只是小的,自己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今天来到此地,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有些克制不住内心的伤悲。”
她自己说的话,有多找死,她心里明白得很,玄王大佬不管是真的可怕还是假的可怕,怕都是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北邈忍不住就在心里吐槽,你小子知道就好!
这个京城,会作死的人,我北邈见过千千万,但是像你白慕歌这样的,说自己是个断袖,喜欢我们家殿下的,我的确是第一次见,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当时的确是听到了那些鬼话。
令狐悦听了,慢悠悠地问道:“哦?那你是觉得,你今天死定了?”
白慕歌道:“那倒不是,小的觉得,殿下有可能,还是想留下小的一条狗命的,不然殿下今天白天,应该就不会让小的安然地去府衙了。”
令狐悦轻嗤了一声:“倒是有点脑子!”
白慕歌一听这话,知道自己生命安全无忧,抬眼看向他,赶紧舔着笑脸道:“殿下,其实您都决定,留下小的这条命了,不如就更加宽容一点,把那什么严刑拷打也都省略了。”
见着她变脸这么快,刚刚还是哭丧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瞬间又开始笑得一脸讨好。
玄王殿下忍不住,问了一句:“白慕歌,你这是跟京城的戏班子,学过变脸?”
白慕歌摇摇头,开口道:“没有!小的这就只是,感情有点丰富,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已。”
令狐悦:“……”
行吧。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