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就十分认真地盯着白慕歌,等着看这小子的反应。
果然,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白慕歌的脸色就煞白,看着令狐悦道:“殿……殿下,您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令狐悦慢悠悠地笑道:“你看爷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
白慕歌看他的样子,连个屁都没有看出来。
因为玄王大佬大部分的时候,几乎都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模样,表情也是永远似笑非笑,她怎么能从这样的神情,看出这是在开玩笑,还是没有开玩笑?
白慕歌觉得自己跪不稳了,怕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于是她索性不跪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充满控诉地看着令狐悦,内心绝望地道:“殿下,您至于吗?您说说看,其实我不就是在外头说错了几句话而已嘛,一般来说,就是自家的狗子不听话,不都是先打一顿,教训一下就完了吗?您怎么一出手就是要狗命呢?我这可太惨了!”
说着,她简直要留下悲伤的泪水。
令狐悦看着她刚刚才恭敬得要命,一转眼就变得十分不敬的德行,慢慢地扬了一下眉梢,故意道:“但是爷这个人,对于不听话的狗,素来都是直接抛弃,不会给任何改过的机会!只是打一顿,还是太轻了!”
白慕歌咬着牙道:“我这是第一次出来给人当走狗,就算是有一点点失误,那也就只是经验不足罢了,有谁能出来做事,一开始就能做很好的?都不是慢慢成长的吗?您怎么能一个成长的机会都不给我呢?我还是只是个孩子啊!”
北邈:“……”
他看着这个已经十七岁,身高也不算矮的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能说,虽然煊晋皇朝的男子,成婚都不算早,许多都是十八九岁成婚,但是也有不少成婚早的男子,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吗?
白慕歌竟然还能厚着脸皮说,自己只是个孩子?
令狐悦慢悠悠地道:“可惜了,爷的府上,只能容得下成年人,为爷效命,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只会坏事,所以还是直接除掉了好,免得没给爷办成事不说,还在外头胡说八道,坏了爷的声名!”
白慕歌:“……”
她承认自己,在外头说自己是断袖,还说自己是玄王殿下的小宝贝,的确是有些坏了他的名声,但是……
她仰着头,不服气地道:“可是,南世子不是您的好兄弟吗?他应该不会说出去的啊,而且您不是也警告了大家,都不要往外说吗?我觉得所有人,都是不敢违逆您的意思的,所以您的名声还好啊!您这是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说着,她越发的伤心,眼泪和鼻涕,甚至都有要一起流出来的架势。
甚至还用自己身上的官服擦了一把脸,啜泣着道:“您之前不是都说了,会饶了我这条命的吗?为什么忽然说反悔就反悔?殿下,我觉得吧,做人还是要诚信……”
令狐悦慢悠悠地应了一声:“嗯。”
白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