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娥就算是不甘心,这个时候也只得老实下来,哭着道:“大人,我们家狗剩,一直很机灵,而且都是十岁大的孩子了,这断然是没有自己走丢的道理,就算是出去玩,走错路了,他也是知道怎么回家的,民妇不是要冤枉李员外,实在是这件事情,真的太蹊跷了。”
李员外这个时候,似乎也有点不高兴:“我瞧上你家儿子,想要买回来收做义子,还想过要是听话的话,就收入我家的族谱,以后继承我家的家业,你们不识抬举不卖就算了,眼下孩子丢了,就说是我偷的,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吧?”
潘月娥却是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开口道:“可是如果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干的?怎么我们家孩子早不丢,晚不丢,正巧你们家要买孩子,我们一说不卖,转头就丢了,这不奇怪吗?”
李员外道:“那亏的你们家孩子只是丢了,这要是出了个好歹,你是不是也要说,是我得不到就毁掉,对你家孩子痛下杀手?哪里有这种道理?你们怀疑我,我觉得是情理之中,但是你们要咬定这是我,那我可也没什么好话,要同你们说了。”
说着,李员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李其这个时候,也想帮自家主子说话:“就是,我们家员外,可从来就没有让我们去你们家偷孩子,你们家说不卖之后,我们还去了好几家,问了一下,他们家的孩子是不是卖的。
比如就去了城南的钱家,城北的吴家,两家都是卖的,员外还在考虑,到底买哪个呢。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去这两家打听打听。难道我们家员外,还非他们家孩子不可了吗?”
单从这话来听,李员外似乎是真的只想买个儿子,孙家不行,就去别家买。
但是白慕歌,却还是看着李员外,问了一句:“本官想知道,这买卖孩子,左右不过就是几十两银子的事,李员外你家中却出到了一万两这样的天价,这是为何?”
李员外一听这话,眼神果然闪躲了一下。
这一瞬间的不对劲,自然也落入了白慕歌的眼底,看来这个李员外,怕是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无辜,肯定还是有几分问题的。
但是李员外很快地镇定下来,开口道:“大人,那还不是因为,他们家不卖,小人又十分喜欢那个孩子,所以……”
白慕歌却不是这么好糊弄的,立即就追问道:“可是既然你们家,也不是非要这个孩子不可,又为何愿意出如此高价?”
这其实是很矛盾的。
李员外道:“小人起初是看了那孩子一眼,觉得十分机灵,认为这是有缘,为了这段缘分,小人多出点银子也是无妨。日后这孩子,知道小人为了买他,花了这么多银子,说不定也会对小人,更加孝顺。但是他们家既然不卖,就是缘分未到,所以小人也并不纠缠,如此而已了。”
白慕歌看着李员外,问道:“你觉得,此事的确是同你无关?”
李员外斩钉截铁地道:“自然是同小人无关的!”
白慕歌又问道:“那好,你是此案的嫌疑人,既然你问心无愧,可敢让本官,去你府上搜查一番?”
李员外似乎并不意外,白慕歌会提出这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