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邈却是被白慕歌这话,弄得差点当场拔剑,竟然还敢让殿下放心,说他不会去找殿下要钱?这小子未免也忒不要命了!
令狐悦问了一句:“真打算找徐林儒要回来?”
白慕歌道:“那当然是真的了,小的这么大费周章,派人去他们家要钱,自然不可能只是闹着玩玩的了。再说了,就算小的敢只是吓唬一下徐林儒,小的也不敢骗您啊。”
看着白慕歌说的十分随意,语气也是理所当然,神情中看不出来半点受伤,也没有一点感情失败的痛苦,更不存在什么因爱生恨的恼怒。
玄王殿下:“……”
这么说,南慕之是真的搞错了,给自己传的消息也错了?
可玄王殿下也问了一句:“既同他不是那种关系,怎么就愿意给他那么多银子?”
这下,倒是弄得白慕歌有点奇怪了。
她纳闷地问道:“殿下,您为何这么关注,这徐林儒的事?”
令狐悦:“……”
玄王殿下会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心里就是堵,于是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么?他当然不会。
他轻咳了一声,状若漫不经心地道:“这徐林儒也是个书生,不知明年秋闱是否会考科举,爷不过就是多问几句,好知道他的人品罢了。”
北邈:“……?”
殿下您是在说啥,您性子这么懒散,是什么时候,对科举和书生们的品性,都这么关心了?这不是吏部和考核办,应该操心的事情吗?
白慕歌虽然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大佬既然这么说了,也勉强算得上是合乎情理。
于是她赶紧道:“殿下,这个徐林儒的人品不行,您听小的说了那么多,您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垃圾了,您真是不知道,他日前还与下官发生了几句口角,您知道他说什么吗,他一边找小的装穷,说自己没钱买笔墨纸砚了,暗示小的给钱,还一边说自己从来就不想要小的的银子,从前都是小的,强行给他的。
您说这种人,钱也被他拿了,好名声也被他占了,还没有半点感恩之心。这种人未来要是做了官,指不定怎么敲诈百姓们呢,怕是他所辖之地,那些有钱的、没钱的平头百姓和商贾,都会被他装穷暗示一遍,收了钱之后,又不承认自己索贿,说是大家强行给他的。”
白慕歌几乎都能猜到,这个人未来会是个什么操作了。
这渣男这么狗,她有给对方前进的路上,设置绊脚石的机会,她能不设置吗?
说完这些后,白慕歌也回了大佬的话:“至于您说,小的为什么,愿意给他这么多钱,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当时白家不怎么缺钱,小的那个时候还年轻,看见人一装穷,就以为对方是真的穷,怀着一种为我们煊晋皇朝,培养人才的心态,才慷慨地拿出了自己的银子。”
白鹭:“……”主子,您可真会胡扯!
看着您这一副,舍己为人,不怕牺牲的情操,奴婢都差点要相信,您是真的为了给煊晋皇朝,培养人才了。
令狐悦上下打量了白慕歌几眼。
那是半点都看不出来,这小子喜欢徐林儒,甚至还能看出,白慕歌在说起徐林儒的时候,眉宇之中,时而不时地掠过一些厌恶。
至于他自称,是为了给煊晋皇朝培养人才,玄王殿下只是轻嗤了一声,也不说自己信不信,只慢声道:“行了,爷知道了。”
就在这会儿。
一只白鸽,飞到了窗口。
北邈一伸手,白鸽落到了北邈的掌心,他取下白鸽腿上的小纸条,看了一眼,就递给了玄王殿下:“爷,肃宁候幼子,宗政宇的生辰八字。”
令狐悦都懒得看,直接便瞥了一眼白慕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