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嘴角抽搐了几下。
看着这些“土豪”们,发表完了之后,都齐刷刷地看着她,等着她回答需不需要用钱。
深知自己早就处在贫穷鄙视链最底层的她。
诚恳地道:“这个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我是一点都不缺钱。”
就玄王大佬,昨天晚上送到他们家的那些宝贝,听管家说,都快赶得上他们白家当年的家产了,白管家昨天晚上,表现得完全在担心,大佬对她过度的好,是不是意味着危险……
可晚上,白管家却是兴奋得一整夜没睡着,比白慕歌这个得了两箱子宝石的当事人还要高兴,这人一大早顶着黑眼圈出现的时候,还坦然地承认了,他是不敢睡觉,怕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是个梦,那些宝石根本就没被抬进他们家!
白慕歌还暗自琢磨着。
要是今天回家之后,白管家还是一副,因为他们家忽然发财,而没办法入睡的状态,她就得找大夫来,给白管家开一副催眠的药,让他早点休息了。
白慕歌说出了这话。
毫不意外地看着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人相信。
张师爷道:“大人,我们都一起出生入死过了,您在我们的面前,就不要强撑着倔强了。”
白慕歌:“……你们忘了,之前诗会,我的诗不是忽然在京城扬名?那一回我就得了些银子回家。”
大佬给自己的钱,白慕歌暂时没提, 毕竟大佬虽然帮了她很多次了,可是她还没有成为大佬的心腹,没能知道大佬的秘密呢,所以也不知道那些银子的事儿,能不能说出来,会不会给大佬惹麻烦。
吏部侍郎给自己送钱这种事情,当然也更不能说了。
所以她就只说了这个。
白慕歌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衙役们,其实白慕歌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穷得揭不开锅了,大家说起那场诗会,把主要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白慕歌得了魁首,以及她竟然提出不要奖品,要奖金的事儿了。
倒是都忘记了,她其实带走了一笔钱。
不过王伦也是道:“可是大人,你们白府,跟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不同,你们家家大业大,那点钱怕是支撑不住多久。”
白慕歌摆手道:“那你就误解了,我们家自从破产了之后,府上都过得比较勤俭节约,那些钱还是能支撑很久的,银子这个东西,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你随便花的时候,它就跟流水一样,常常从你面前突兀的消失,但是你节省着花的时候,你会发现,别看就这么一点钱,它还挺能坚持一段时间的。”
衙役们对视了一眼,在他们各自得到二百两的巨款之前,以前确实在这方面,都是深有体会的。
比如每个月发饷银的那几天,总会觉得,自己突然就变成了有钱人,许多银子一眨眼就造作没了,发完钱半个月没到,就会开始发现自己手头紧,等到临近发下月饷银的那几天,甚至还有点青黄不接,然后抠抠搜搜的,度过后面的一段时光。
确实……
比较穷困的时候,一点钱,是真的……挺能坚挺的。
看着大家都已经明白过来。
白慕歌道:“所以你们可以不必操心本官了,倒是这么说来,你们都是认为,我们先等三天无妨?”
她本来都想好了,只要有一个人有怨言,她现在就带着人,去户部上门讨薪。
拉上横幅,让户部立刻把血汗钱发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