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心里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对方的。
她难受地道:“殿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令狐悦:“没了。”
白慕歌痛苦地闭上眼,对方非要自己去送人头,她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于是低下头,再次看向那软胄甲,认真地想着,自己是不是还是穿上,反正自己是缠着裹胸布的人,脱到中衣,大佬应该也看不出自己的女儿身。
但是万一他看出一点什么不对劲呢?
而且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这太奇怪了!
她内心很是纠结。
令狐悦倒是有些纳闷了,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白慕歌这个时候,是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穿上软胄甲保命,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已经这么慌张了,这小子怎么还迟迟没有动作?
就只是嫌麻烦?
好似有点说不过去啊!
但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所以作为一个懒癌患者的玄王殿下,便寻思着,也许真的就是跟自己一样懒吧……
就在这会儿。
马车兀地停下了!
车夫在外头说了一句:“殿下,到了。”
慌乱之下,白慕歌很快地瞪大眼,开口道:“不行,殿下,我们还是先不要下车,您给小的一点时间,让小的先把软胄甲穿上,小的穿好了之后,再配合您去抓杀手!”
她已经盘算完了。
现在就穿上软胄甲,暴露女儿身,从而让大佬知道自己欺君罔上,被杀头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但是不穿……一会儿被杀手们砍死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权衡一下,还是拼了吧!
令狐悦却是没耐心等她穿上,他起了身,慢声笑道:“你在路上不穿,现在要穿可来不及了,要抓杀手,机不可失,现在赶紧下车吧,下来晚了,他们都跑了,爷今日就白来了!”
白慕歌:“不不不,不行……”
然而。
玄王殿下却是没半点商量的意思。
走到车外的车沿上时,回身直接拎着她后劲的衣领,就把人给提下车。
白慕歌的脚下都踉跄了好几下,如果不是衣领被揪着,怕不是要摔下去,她在心中,痛嚎了一声“吾命休矣”,闭着眼睛都不敢睁开。
直到被玄王殿下拎着,脚下落地。
她还一脸悲苦地没有睁眼。
令狐悦忍着笑,站在她跟前看着她,慢悠悠地道:“好了,别磨蹭了,真的来不及了!”
白慕歌闭着眼睛,哽咽着,痛心疾首地道:“殿下,真的那么着急吗?小的这是死定了啊!您至少能让小的先写一封遗书吗?毕竟小的家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小的家里的遗产,也还没有分配,就这样匆忙赴死,实在是太草率了殿下!”
说到最后,她还痛苦地跺脚!
边上围观的玄王府侍卫和车夫,还有官署门口的护卫们:“……”
官署门口的护卫们,看着白慕歌身上的官服,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又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官署的牌匾,他们这儿又不是大狱,京兆府尹怎么能吓成这样?
令狐悦慢悠悠地道:“哦?还有遗产呢?准备怎么分配?”
官署门口的护卫,也终于反应了过来,要过来给玄王殿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