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起身,看着薛王爷道:“那王爷,您的意思是……您更赞成间接拿人吗?”
薛王爷:“???”
你这个混蛋东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放什么狗臭屁?你到底会不会抓重点?本王刚刚那句话,要跟你表达的重点,是直接和间接之间的区别吗?
难道重点不是:这是薛王府,不容你放肆?
薛王爷冷笑了一声:“白慕歌,没有人告知你,你小子这么不知道变通,其实有失为官之道,只会让你在京城不断树敌?”
白慕歌恭敬地道:“王爷,更多的人在告诉下官,下官不知道变通,只知道为百姓们主持正义,证明下官是个好官,令人敬佩。
至于树敌……陛下让下官来做这个京兆府尹,应当是为了替陛下分忧,为百姓们做事的,而不是为了让下官到处交朋友的。”
薛王爷怒道:“陛下不过就是带你去了一回寿宴,你就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同本王呛声了?”
白慕歌:“下官绝无此意!下官只是觉得,您贵为一名王爷,却为了几两银子,丢了面子,实在是不值得!”
薛王爷:“哦?不知道本王会丢了什么面子?你是以为,你京兆府那区区几个人,就当真能闯入本王的王府拿人,还是你以为,负责巡防的卫兵们,会为了这点事情,如上次闯肃宁候府一样,再陪你闯一回王府,帮你抓走本王的儿子?”
薛王爷句句都是讽刺,就算是儿子真的犯了什么要命的大事,他们若是愿意交儿子出去被审问,那也就罢了。
可是要是他们薛王府不愿意把府上的公子交出去,除非是有陛下的谕旨,否则就是大理寺来了,他们都可以拦在门外,他们家毕竟是王府。更别说,今日不过就是这么一点区区的小事!
这白慕歌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谈抓人?
白慕歌笑着道:“王爷,这倒是不必!此事与上一回孙一向的性命之事不同,上一回是事急从权,不得不闯入肃宁候府。这一回也是下官误以为,您是认可抓人,所以方才才提到抓人二字,如您所言,不过就是一笔银子,何须抓走王府的公子这么严重?”
薛王爷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哦?看来是本王料错了,白大人你并非是完全不懂得变通的人?”
其实,薛王爷在乎的并不是这点银子,他在乎的是,白慕歌这个人竟然半点都不把他们薛王府放在眼里!
能够为了这么大的一点事儿,就来他们家找麻烦,当真以为自己这个郡王,是个死人了吗?所以他需要的,是白慕歌表示讨好自己,帮忙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并且为他自己冒失地上门来道歉。
白慕歌轻笑,拱手道:“王爷说得是!一会儿下官,就自己掏腰包,弥补那位百姓的损失。先让这个百姓回家好好生活,然后左右京兆府,最近也没什么案子,闲得很,下官只要得空了,就会每日带着衙役,来到王府的门口,拉起横幅,让王府把这五两银子,还给下官!”
之前原本打算在户部用这一招的,现在用在薛王爷,也还挺好的,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