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邈:“……?”
不问就不问,你们两个人又是在脸红什么?又是在紧张什么?!怎么跟两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似的?我真是越发不懂你们!
我常常因为过于正常,而与你们很多人,格格不入!
不过好在,因为北邈的这句插话,玄王殿下和南世子,终于结束了,关于“她喜欢的到底是谁”的猜想和争论。
令狐悦看着南慕之,慢声道:“这事儿,先别告诉她爷知道了。”
南世子都不问为什么,一口就答应下来:“好!那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别告诉她,你找我确认此事,我给了肯定的答复。”
毕竟他是答应过白慕歌,不能说的。
玄王殿下思虑了片刻,最终盯着南慕之,冷笑了一声:“行!”
南世子道:“那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
他还急着把胭脂,送到白府呢。
令狐悦轻嗤:“嗯。”
南世子背着胭脂离开了。
北邈却很是着急,看着自家主子道:“殿下,您怎么能让南世子,先拿着东西,送去给白慕歌?您跟他买的礼物,可是一模一样的,现在他先去了,不是让他抢占了先机吗?”
玄王殿下不以为意:“不必担心,就算他先送去,爷也自有办法,让白慕歌用爷送去的!”
北邈松了一口气:“那就行!”
毕竟这可是自家主子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喜欢女人,而且貌似还挺上心的,北邈很是担心,自家主子求爱失败了,那到时候,整个玄王府肯定没有一个人,能感到心情愉快。
不过他也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让南世子,先不跟白慕歌说这事儿,难道主子是准备,捉弄白慕歌不成?毕竟主子被她骗得这么惨,都怀疑自己是断袖了。
他兀地瞎猜着,还没来得及问。
令狐悦便吩咐道:“先出去,爷想先静静!”
北邈:“……是!”
等北邈出去之后。
玄王殿下自己伸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手腕却是不自觉地在颤动,面上看似淡定,心下早就惊涛骇浪,一阵有一阵的狂喜过后,更多的,涌上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自责。
他想起来,她作为一个女人,要隐藏身份,战战兢兢地在京城活着,做这个京兆府尹,是如此不易。
而自己呢?
自己从前竟然还多次捉弄她。
诓她,说要她给自己试毒。骗她,说让她去引诱杀手。更甚之,还逼着她在狩猎场上骑马……
他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干了多少蠢事。她要是个男人,自己玩闹玩闹也就罢了,但是她是个女人,原本每天就在刀尖上行走,他却还雪上加霜欺负她。
想到这里。
玄王殿下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顿!
为什么让慕之暂时不说,因为他自己根本没想好,从前做了那么多蠢事的自己,要怎么去面对她。
故此,他就算刚刚跟慕之,说得充满了自信,说她喜欢的是自己,但事实上他没有半点把握,他甚至还担心,自己说开了之后,白慕歌索性跟他摊牌,说她其实很讨厌自己,明明她已经过得这么不好,他还经常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