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再次无语。
贺勇说完了之后,就抱着那些公文,快快乐乐地走了。
迎面遇见了方应。
方应还问了一句:“贺大人,您今日心情,为什么这么好?”
贺大人平日里,都十分严肃,是不苟言笑的,可是眼下这个笑容,都快晃花了众人的眼睛,甚至还哼着小曲儿,走路的时候脚下还带风,春风得意得像是要回去洞房花烛一般,这令方应委实很迷惑,觉得对方像是被人夺舍了。
贺勇道:“看见本官手上的文书了吗?”
方应瞥了一眼,看着外头的封皮,说了一句:“看见了,不过,下官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不是白大人应该处理的文书吗?您拿着这些做什么?怎么会在您手中?”
贺勇:“以后除非是必须白大人处理的公务,其他的文书,全部都送到本官这边来!”
方应吓了一跳:“贺大人,那您是要一个人,干两个人的事儿啊!谁欺负您了吗?您被谁逼迫了吗?”
贺勇挺起了胸脯,道:“欺负什么?逼迫什么?!能帮白大人干一些小事,让白大人有更多的时间,为煊晋皇朝做大事,这是我贺勇的荣幸!”
说完之后,他不再多言,荣幸地抱着白慕歌的文书去处理了。
方应:“……?”
刑部路过的众人:“……!”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之前还需要方大人,从中调停的两位侍郎大人,为何突然悄悄关系变好,并且惊艳所有人?!
……
下午。
有人来找白慕歌,方应过来通知了一声:“白大人,外头有人寻您!”
白慕歌:“啊?哦,好!”
见着白慕歌恹恹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点晃神的样子。
方应问了一句:“白大人,您怎么了?您想什么呢?怎么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白慕歌捂着脸道:“我无聊!贺大人把我所有没处理的文书,全部拿走了,我现在没什么事情做,就只能坐着一直摸鱼,摸到黄昏回家的时辰,其实也是很累的!”
最累的是,忙工作的时候,人通常就没时间七想八想了,可是现在她没工作忙,忍不住就会想起来,之前跟玄王殿下在马车上的那些事儿。
她到时候,到底跟大佬怎么谈呢?
回应?
那自己女儿身的事情怎么办?不愿意共事一夫的事情怎么办?
不回应?直接拒绝?
大佬会不会觉得,她向天借了狗胆,竟然还敢拒绝他,然后因爱生恨,把她给咔嚓了……理智告诉白慕歌,大佬应该不是这种人。
但是这不是闲着吗?人闲的蛋疼的时候,发散式思维,就容易越想越没逻辑,尽管知道不可能,可是这个想法还是把她吓到了。
总之……
她觉得思考了几个时辰,比处理几个时辰的文书都累。
方应嘴角一抽,觉得白大人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有哪位同僚要站出来,为自己分担公务,自己都会忍不住买鞭炮庆祝几天,并且快乐地摸鱼。
算了,贺大人说了,白大人是能做大事的人,也许做大事的人,跟自己这种小角色的感受不一样吧。
方应便只道:“贺大人是一片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