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看向许阁老,温润的脸上写满了正直:“白大人什么都没对在下说。”
许阁老对上了对方正人君子的正派眸光。
也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傻了,杜维是什么人,以对方的品性,就算白慕歌什么都跟他说了,他也不会转头就告诉自己啊。
于是许阁老干笑了一声,道:“是在下这个问题,问得唐突了!”
接着,他就以一种“我知道你们之间有很多不能为人知的猫腻,但是你不肯告诉我,那就算了”的遗憾眸光,走到自己该站的位置去上朝了。
杜维:“……!”
他真希望,自己能够愚蠢一点,可以看不懂许阁老那复杂的眼神。
煊晋帝瞥了一眼众人。
忽然就冷了脸,问了一句:“玄王呢?告假了吗?”
小义子立刻道:“陛下,没……奴才没收到,殿下告假的消息!”
玉王道:“父皇,方才七皇弟在朝会门口,说他身体不舒服,径自走了,让儿臣和诸位大人,代为告假!但是儿臣看七皇弟的样子,并不像是身体不适的,倒像是……”
玉王一派的一名朝臣,忍不住就咳嗽了一声:“咳……咳咳……”
提醒玉王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对方继续说下去,那就是告玄王殿下的状了,陛下不喜欢他作为兄弟在背后捅刀,他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反复再犯!
玉王脸色一僵,从抓到把柄告状的喜悦中,缓过神来。
煊晋帝这个时候,脸色阴沉地问道:“不像是身体不适,倒像是什么?”
玉王看着对方的容色,就知道自己险些又说了让对方不悦的话,灵机一动,改口道:“倒像是……身体十分特别格外尤其不适!所以儿臣寻思着,一会儿下朝了,要不要去七皇弟家中瞧瞧他,父皇您说呢?”
铭王:“……”
呵呵,这就怂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出来,进行多余的放屁呢?
就不能学习我,对自己的小弟友好一些吗?
煊晋帝见着他改了口,还算是识相,面色这才算是缓和了几分,摆手道:“行了,不用你不去瞧了,让他好好静养吧!”
这能去瞧吗?瞧完之后,不就知道玄王那个臭小子,是在装病了?
玉王道:“是,儿臣知晓了!”
玉王一派的朝臣,暗自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们真的不理解,玉王殿下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一再为了玄王殿下的事情,在陛下的跟前冲动发言,发言一次吃亏一次,诶嘿,还死活不改。
要不是当年他们被玉王的母族,或是玉王本人提拔过,他们早就想把玉王连人带包袱,收拾收拾,从他们的心中轰走了,就很心累。
接着,朝会继续。
……
白府。
白慕歌说是在休沐,但在陛下的批准一下,整个煊晋皇朝,不少部门都要配合自己,一起处理牢狱犯人改造的事情,她自然也不适合偷闲。
所以她现在,就在着手进行一些初步的规划。
就在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