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殿下一愣。
平日里,除了玄王府的仆人之外,倒是从未有过旁人家的仆人,胆敢对他问话。
但这个人毕竟是媳妇的贴身侍婢,所以他还是答了:“不是很好找,但一定要找,也能找到!”
白慕歌奇怪地看向白鹭。
问道:“白鹭,你要找神医做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杨叔那边治不好?”
白鹭已经知晓,是可以找到神医的,已经放心了许多。
遂开口道:“没……只是奴婢昨天晚上做梦,梦见自己得了不治之症,说只有神医才能治好,奴婢这一醒来之后,才惶惶不安,所以没忍住多嘴一问。”
白慕歌语重心长地道:“……白鹭,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平日里,还是不要太焦虑了!”
白鹭嘴角一抽:“是!”
她赶紧大步出去了。
玄王殿下却是觉得,有些古怪,这白鹭平日里,胆子不像是大的,如今怎么敢只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梦境,就问自己这个?
白慕歌叹气,道:“我府上的仆人们,总是有很强的忧患意识,让你们见笑了!”
她还以为,单纯只是因为,管家喜欢带领大家,一起担心他们全家上下的安危,把白鹭给传染了,故而完全没有多想什么。
令狐悦听她这么一说,轻嗤了一声,没继续在意。
杜维也是笑了笑,也不是特别意外,因为白贤弟的诸多表现,一直以来总是与众不同,所以他府上的仆人,偶尔有些怪异,他也不觉得太奇怪。
白鹭离开了书房,带上门之后,也是长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完全明白了,杨叔这些天的忧愁,都是为了什么,而且得知了真相之后,她更加忧愁了,难怪老人们总是说,无知的人才会快乐,知道了太多的她,已经完全快乐不起来了。
……
一直到了黄昏,白慕歌和杜维用过了晚饭,还在继续讨论事情。
眼见都已经快天黑了。
玄王殿下轻咳了一声,提醒道:“杜公子,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杜维一愣。
心想自己跟白贤弟,都是男人,自己就是不回家,在白府住上一个晚上,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这话该是主人家说的,而不是自己这个客人说的。
而且他也没打算留宿。
便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开口道:“确实是不早了,既是如此,愚兄就不打搅白贤弟休息了,明日朝会之后,我们继续商量!”
白慕歌:“……好。”
其实还有一点事情没谈完,理论上她是想收个尾的。
但是这事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完的,明天接着谈也是一样,而且她今天谈论了一整天,这会儿也有些用脑过度,嗓子还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也是为了之后更有精力办事。
于是起身道:“我送杜兄出去!”
杜维道:“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愚兄自己出去便是了!”
玄王殿下却是道:“本王却觉得,你们该客气的地方,还是保持着客气为好!这样吧,外头冷,白慕歌就在书房待着,本王替你送杜公子出去!”
什么叫做他们两个之间,不需要客气?这话令狐悦就很不爱听!
杜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