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同情玄王殿下。
只是这个时候。
小义子却是兀地,大着胆子,问了一个问题:“那陛下……若是您真的做了太上皇,您想……去找那位吗?”
他没有说出那位具体是谁,但是他相信,陛下是肯定明白的。
煊晋帝沉默了一会儿,没做声。
最后拿起笔,重新开始处理公务,刚刚那种哼着小曲儿的心情也没有了,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消失不见。
小义子登时就不敢出声了。
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这个问题,大抵是不该问的,似乎是把陛下的心情给问差了,于是他赶紧端起了茶杯,去给君王换茶。
……
隔日。
白慕歌正在刑部,薛言清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到了白慕歌的跟前,开口道:“阿白,不好了,出事了……”
白慕歌:“又出什么事了?”
薛言清:“胡大人死了!”
白慕歌问道:“哪个胡大人?”
薛言清立刻解释:“就是胤盛国太子,带来的那个胡大人,他在驿站里头,被人给毒害了,七窍流血而亡,刚刚我已经带着人,去驿站查过了,是鹤顶红。
胤盛国的人说,是我们煊晋的人,谋害了他们的使臣,胤盛国的太子,已经进宫了,说是要找陛下要个说法。”
白慕歌沉眸。
她就知道,这个即墨楚不会老老实实待着,肯定会出来找点事情,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对自己使节团的人下手,试图栽赃给他们煊晋。
薛言清着急地道:“阿白,你说这可怎么办?驿站安排的,伺候胡大人的人,我都已经抓了,但是从他们的口中,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们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几个人还能互相作证,说他们一直都待在一起,并无人下手。
烦死了,胤盛国的人,要死也不死远一点!眼下出了这种乱子,我的乌纱帽是不是就保不住了?”
薛言清对胤盛国,其实是敌视的状态,知道他们不安好心,也知道他们来煊晋没啥好事,两国之前还有仇怨,所以对胡大人的死,他毫不同情,只觉得对方害人。
白慕歌道:“先别慌,按理说,这个案子事关两国邦交,不是普通的案件,之后会被调到大理寺。所以就目前看来,你不会被影响。
反而是礼部尚书,杜大人有些危险,胤盛国使团的住宿,还有伺候的人,都是他安排的,现在出事了,他首当其冲会倒霉。”
大抵,杜大人也是只想到了,作为一个掌管礼部的人,应当面面俱到地照顾好胤盛国的人,不让坏人入侵驿站,对胤盛国的人不利,却漏算了,胤盛国的人,可能会自导自演,从内部动手杀人。
薛言清:“啊,这……”
他想了想之后,说道:“就算我的乌纱帽保得住,但是我心里还是不太舒服,感觉自己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一样!”
白慕歌:“你有这个帮忙的心,就已经很好了,后续我跟殿下会处理好,你放心回去吧!
那些抓起来的人,也不要严刑拷打了,因为他们大抵是真的不知道,胡大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薛言清听白慕歌这么一说。
才大抵算是确定了,白慕歌应该是知道点什么,或者说是猜到什么了,眼看对方似乎胸有成竹,薛言清便起身,开口道:“那行,那我先回去,吩咐下头的人不要用刑,先象征性的关着就是了!”
白慕歌:“嗯。”
薛言清走了之后,她也起身往外头,准备去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