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了一下火,看着荣华县主,开口道:“县主,白慕歌作为煊晋朝臣,所作所为,也都是为陛下尽忠。
您说要为了我在玄王殿下身边辛苦,从而谢我,下官觉得并无这种必要,毕竟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再说了,县主以什么身份,替殿下谢我呢?
要是下官真的听了县主的,去喝了这杯茶,殿下知晓了,说不定还会责怪下官,没有分寸感!
为了县主的名声,也不当如此才是。”
她这话一出,明眼人当然都听得出来,她不是想说她自己没有分寸感,而是在讽刺,荣华县主没有分寸感!
荣华县主闻言,眉心蹙了一下。
看白慕歌的眼神,带了几分不可思议,她回京城不久,不知道诸多人之间的关系。可若说是成管家,仗着自己是玄王殿下的人,对自己不客气也就罢了,这白慕歌,区区一个三品大员,竟然已经敢对自己这个县主呛声了?
荣华的侍婢,当即就怒道:“白大人,县主也是一片好意,希望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成管家不能呛声,一个刑部的三品官员,自己还不能呛一下吗?之前听说,白家没什么别的人了,想必也是不敢跟他们侯府作对的。
白慕歌眉心一蹙。
看着荣华县主道:“县主的丫头,平日里,对谁都是如此出言不逊的吗?
下官自认,自己方才的每一句话,都在情在理,并无逾越。
甚至还在为县主考虑。”
荣华:“……?”
你确定,你刚刚那些话,是在为我考虑?你就差没直接说,我不顾名节,非得替殿下请你喝茶了。
可是令人憋屈的是……
白慕歌的确是没有逾越什么,至少那些话表面上,听起来都没太大的毛病。
而白慕歌还接着道:“但是这侍婢,前脚对成管家不客气,后脚更是辱骂下官,辱骂朝廷官员,可是大罪!
按律法来说,是要报给京兆府尹知晓,将之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的。
不过,这丫头毕竟是平安侯府上的人,自是不能这样处理……”
荣华县主的嘴角,登时有了笑容,以为白慕歌接下来,就是要说出来,不会跟他们侯府计较,并且希望自家以后多关照。
没想到,对方话锋一转,说道:“所以下官决定去找陛下告御状,县主要同行吗?”
荣华县主:“???”
你不是在逗我?!
荣华县主的丫头,也已经听傻了。
告……告御状?!她还以为,方才自己得罪成管家,被迫打自己的耳光,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没想到还有要告到陛下面前这种操作?
玄王府门口的人,也开始忍笑,王妃,好样的!
荣华县主的表情,颇有些僵硬,半晌才道:“白大人,不过是口角罢了,何须惊动陛下?陛下日理万机,这等小事……”
白慕歌凝重地摇头道:“县主此言差矣!白慕歌是陛下钦点的官员,甚至没有参加科举,那便是标准的天子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