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王并没有看出,自己的父皇已经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
他还处在一种,作为天家的父子,父皇有朝一日,竟然能同平民百姓家的父亲一样,与自己说体己话的喜悦之中。
于是自顾地说道:“父皇,这一点您完全不用担心,其实……虽然儿臣还没找到机会,同她说明儿臣的心思,但是她可喜欢儿臣了!她好不容易得了一笔巨款,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儿臣,买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煊晋帝听完,倒是有些为儿子欣慰,笑着说道:“这就好,若是如此,朕也不必操心了!”
铭王难得地感受到,父皇也是在为自己操心的。
当即就端起酒杯,说道:“父皇,儿臣敬您一杯!”
煊晋帝也没有拒绝。
父子二人长谈了半夜。
……
而铭王误以为的那个,会被送给他自己的玉佩,此刻正摊在北邈的跟前。
北邈看着面前的白鹭,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主子们刚到别院里头,此刻正在布置,所以他们二人就被留在门外了,见着四下无人,白鹭就把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
白鹭红着脸,说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她可是特意选了大年夜送出的。
北辰在屋顶看得眼红,虽然他对白鹭也没什么意思,但是这大年三十的,看到有人对好兄弟献殷勤,而自己啥也没有,难免有些失落。
北邈看着白鹭难以启齿的样子,深思熟虑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看你红着脸,似乎很不自在,我推测……”
白鹭害羞地低下头,等着对方推测出来一个所以然。
北邈接着道:“我推断,你是不是最近手头紧,没银子花,着急用钱,于是就打算,把你的玉佩当给我,让我借你一些钱?”
白鹭:“???”
北邈接着说道:“其实也不必如此,你是王妃信得过的人,我是殿下身边的人,我们以后说不定要共事一辈子,我对你这点信任还是有的!说吧,要借多少,不用当玉佩了!”
白鹭梗着脖子,僵硬着神情看着他,磨牙切齿地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是从何处看出来,我是想借钱的?我是真的很好奇这一点!”
她从前也没表现出来,自己缺钱花,或者开销大吧?
北邈:“如果不是借钱,那你这是做什么呢?难道还能是送给我的吗?哈哈哈,我倒是想啊,但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姑娘对我示好过,所以我早就不做梦了,这种好事根本轮不到我!”
白鹭:“……”
你特么的,看着玉佩就在你的跟前,你也能想到我是来借钱的,这种好事轮得到你这个没长脑子的玩意儿,那才是有鬼了。
她心里很想骂人,但是因为心悦了对方好些天了,于是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人无完人,他也许只是在这个方面有一点傻,其他的地方还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