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觉后悔的南隐,看着面前的君王说道:“行了,你赶紧走吧。你出宫太久,宫里头的人若是担心你,带着人来找你,让人知道我在这儿,又是麻烦!”
煊晋帝:“可是……”
南隐:“再可是我就离开京郊了。”
帝王立刻道:“那朕这就走!”
说完之后,他就乖乖地准备离开,只是临走之前还是说道:“那个……你能不能让朕看你一眼,我们好多年没见了。”
爱妻还一直带着面纱呢,要是不看见对方的脸,他总是觉得今日的一切,都还像是做梦一般虚幻,十分不真实。
南隐觉得这个人又烦又难伺候。
但还是扯下了面纱,十分大方地道:“你要看就看吧。”
煊晋帝见着了对方的容颜,一时间愣住了:“你……”
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难道,这真的不是现实,自己还在做梦,所以她的容貌还是如他们分开前那样?
南隐确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虽然看起来,比一般四十岁的老头,年轻了十岁,但是跟我比一下,还是太高攀我了。所以我觉得我们是真的不合适,不让旁人看见了我们,还以为你是我的叔叔!”
煊晋帝:“……”
扎心了。
但是被扎心之后,他也意识到,面前的人应该是爱妻无误,毕竟除了对方,谁都不会跟自己这样说话。
说起来……
当年就是因为,所有人都对自己唯唯诺诺,都把自己当做皇帝,哪怕自己指鹿为马,众人都会配合,他觉得十分无趣。
而她出现后,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有在与她相处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君王,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后来不知不觉地,就无法将别人看在眼中了。
煊晋帝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道:“那个……爱妻,我们做人还是不能太肤浅,只看脸是不对的。朕其实还有不少能力,和不少才华!”
南隐:“门在那儿,我送你出去!”
再次听见了逐客令的煊晋帝,嘴角一抽,只好乖乖地被媳妇送走。
走到了门口。
煊晋帝看了一眼令狐悦,一脸慈祥地说道:“悦儿,你跟朕来,朕有些政务,要与你商讨。”
令狐悦:“……”
自己出宫之前,就是奉召去商量正事了,现在还能有什么政务要商讨?无非就是想找自己算账,又担心被母后知晓,从而令母后对父皇有成见呗。
不明所以的白慕歌,出言问道:“陛下,之前殿下不是奉召入宫见过您一次了吗?”
煊晋帝和颜悦色地看向儿媳妇,充满耐心地胡说道:“那会儿说的是军务,现在要说的是政务。”
若是换了一个人,在这个时候拆台自己,他肯定会给对方一个眼刀,但是儿媳妇是不同的,更别说这个儿媳是决定了,自己能不能把皇位甩锅给儿子的关键。
所以煊晋帝每次看向她,不仅有公公看后辈的祥和,还有帝王看恩公的感激。
白慕歌抓头:“哦……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