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表演都在这一刻结束,那三个正在询问古禁儿子的玄卫也立马押着他们手里的人犯后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那供奉表情狰狞的可怕,这头的一切都顾不上了,大步窜出直奔院门口而去。
他的孙子还在那些守卫的人里,那可是要继承他衣钵的人啊!
只是还不等他走到门口,村口的位置突然窜起了一股鲜红的焰火,在青天白日之下只能看到淡淡的粉红。
但只是这一点,便足够了!
古禁立马朝着天镜司的人冲了过来,天镜司的几人顿时将他儿子挡在身后,不想让他带走。
可就在他们将注意力放在那人身上的时候,古禁目标一转,直接冲向了梅横那头。
事实上他原本的目标就是梅横,对方掐着他的儿子又怎么样,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他抓住了梅横,还怕对方不乖乖就范吗?
梅横见此眼中未见任何情绪,反倒是梅寒生吓了一跳,伸手拉住了梅横的轮椅,想要尽快扯回来。
而梅横身边几个天镜司的玄卫也连忙上前要将梅横护住。
只不过就在他们上前的一瞬间,古禁的衣袖甩动,一阵淡淡的烟雾飘向了几个天镜司的玄卫。
只一眨眼,那几个玄卫便晃悠悠的倒了一片,这人敢直接往上冲自然不会毫无准备,这时候展现的还不是他全部的手段。
梅横的轮椅很是沉重,梅寒生武功也不好,这样的时刻,向后拉的速度还没有古禁向前冲的速度快。
另一些玄卫已经冲到了梅横的身边,而于此同时,古禁也到了梅横的面前,他伸手想要扣住梅横的手。
而他身后的人也用尽了手段想要拦住其它天镜司的人。
梅横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身体情况,都让古禁觉得是个突破口,古双的实力他知道,并不是他在短时间内能拿下的。
而且古双那人太狠了!
他要是敢用那老太婆威胁古家的人,古双就敢眼睛都不眨的自绝与他的刀下。
古蔺倒是也不错,但他打不过正值壮年的古蔺。
相比较,反倒是梅横这个周围保护者不算多,自己本身实力也一般,又是个瘸子的朝廷命官,成了很好的突破口。
想来,就算大家一言不合什么都没有谈拢,那他起码还能杀了梅横挑拨古家与朝廷之间的关系,逼的古家从这个山窝窝里走出去!
梅横都不用太过思考,便已经明白了古禁的打算。
只不过,他倒是没有半分慌乱。
就在古禁的手碰到他的瞬间,他的轮椅扶手之上突然弹出一个钢索……
古禁瞳孔一缩,整个人飞快收回了手,但还是晚了一点,那骤然弹出的钢索直接缠在了他的手上。
他想要后退的动作顿时一缓。
不过,这人反应速度很快,如今他和梅横的轮椅连在一起,此时不带走梅横还等什么!?
梅寒生吓得眼皮直跳,张大嘴想要说什么,只是声音还没有出口,古禁已经用力一扯,将刚刚退回的梅横又从人群之中扯了出来。
梅横的表情已经风淡云轻,只是眼中一片火热的古禁还没有发现事态的异常。
“放开他!”
一个苍老的声音仿佛在古禁的耳边响起,古禁一愣,转头便看向了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的苏阖。
他当然不是苏阖的对手。
可在苏阖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解决苏阖的办法。
“古榕!你还不动手吗?”
院中的人群已经出现了乱象,随着古禁的动作,他身后的人也涌向了古双的方向,而作为古家大长老的古双,当然也在焰火升空的瞬间做出了反应。
院中的众人已经打在了一起,而院子外面的人也都随着各自带头人的动作而动了起来。
就在这样的情境之中,古榕一直站在自己的角落。
作为古家战斗力巅峰的人,古榕虽然被家族中人各种不喜,可也一直保持着超然的地位,周围的人从他身边略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将他拉扯进战局之中。
直到这一刻,他被古禁召唤。
古榕的脸上波澜不惊,可他的眼底深处却好似在酝酿着什么风暴,眼下苏阖的手里没有枪,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来不及去细想为什么苏阖的手中没枪,也忘了苏阖身边的晚辈去了哪里,他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遥远。
古禁一人挡开了苏阖,手中不知道弹出了什么暗器,逼的苏阖后退了一步……
而就在这时,古禁没有趁机逃开,而是转头看向了古榕的方向。
“废物就是废物!多高的天赋也是废物!仇人送上门都不敢动手!”
古禁一声怒喝,转回头去苏阖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一只手无法动作,只能用另一手去推苏阖。
只是两人实力相差太大,他能借着偷袭和暗器之便格挡苏阖一次,却不能格挡住他两次。
他那比梅横锁住的手骤然绷紧,那钢索原本也没有锁的太紧,这会儿他不顾一切,直接将自己的手从梅横的轮椅上抽出。
袖子一甩,又是一片淡淡的烟尘飘散。
苏阖的脸色顿时有了一瞬的苍白,那是他身体之中的灵蛊本能对那烟尘的抗拒。
不过,灵蛊原本就能解百毒,这种影响对他来说并不算太强,呼吸间已经平复了过来。
他一步上前,直逼古禁。
古禁没能抓住梅横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别人想象中那样的遗憾。
他的儿子很多,实在救不了的,就只能为了大业而牺牲掉!
这么多年,他对这些孩子已经做的足够,是时候让他们回馈一二了!
眼见古禁后退,他身边立马出现了一个挡在苏阖面前,苏阖一挥手那人便被他轻飘飘的推了出去,可这人推走,下一个人马上又烂在他面前,而古禁借着这空档跑出了两步有余。
而这时候,在一旁站了许久的古榕终于有了动作。
他嘴唇紧抿,手中的长剑抽出,大踏步的直冲向了苏阖的方向。
侄子的仇在他心里埋了太久,在有心之人的推动之下,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他明白苏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逼死他侄子,他也知道古家的人对于他侄儿的态度,更知道当时如果不是古双施压,一切可能都还有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