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直到你的婚姻大事定下来之前,别想从这个屋子里面出去!”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锡林心里徒然间升起一阵慌乱,浑身开始发颤,额头甚至逐渐溢出冷汗。
“不...我不能被困在这里,她还等着我回家,她...”
司查尔家主没有回头,听他这么一说,更加怒从心起:“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她不是等着吗,要等,那就让她等一辈子吧!”
“她会死的...”锡林惊恐地睁大眼睛,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
“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只有我。”
司查尔家主嗤之以鼻:“行啊,那就看看她到底会不会死。要是真的死了,我会让芸妈把她的死讯告诉你的。不过就算是她死了,你也别想见到她最后一面。”
“少说几句,少说几句吧...”
看着儿子这幅惨白的面孔,司查尔夫人的心都快碎了,拉着丈夫的衣角苦苦哀求。
司查尔家主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之后母亲回来,哭着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锡林一句话也没有听。
神智仿佛不属于自己的,他抱紧双膝,坐在沙发上,脸色发白,发了疯地想她。
“不行...不行...”
不能就这样下去...
锡林待在昏暗的地方无意识地说着,站起来,又坐下去,再站起来,又坐下。
“她会死的,就算她没事,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快要死了...”
他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打理精致的头发丝被他抓得乱七八糟,无意识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说过的话。
“得想办法...我要想办法...”
锡林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水果盘子里面有一把榔头。
那是用来敲核桃的。
他愣了愣,然后伸出手指,试探着捏住了那柄榔头,掂了掂重量。
过后,眼底溢出诡异的狂喜神情。
锡林当然不会那么愚蠢地用它来砸窗户或者砸门。四处都是巡逻的人,要是他发出很大的响动,很快就会把那些人吸引过来。
所以他要做的...
“我是司查尔家唯一的少爷,是吧...”
锡林对着榔头,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就这么喃喃着。
他垂下睫毛:“所以啊...要是司查尔家唯一的少爷离开了他心爱的女人就会死的话...我想他们,一定承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说完这些话后,锡林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死死盯着他的手指,眼眶有些泛红,然后逐渐湿润了。
“对不起...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拿剑,再也不能那样在蓝天下,自由自在地骑马了。”
男人抬起手,摘下手套,望着自己的五指。
“感谢你们陪了我那么久...可是比起击剑、比起骑马,还有我的高尔夫...我最想要的,还是抱她。”
话音落下,锡林举起手里的榔头,眼底溢出血丝,目光发狠朝自己尾指砸去!
...
傍晚的时候,准备今天早点睡觉的娇阳接到了锡林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