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丞的逼问,秦中衡却也似乎毫不在乎,只回道,
“那酒不是用来喝的,是为了给我做药酒,擦着活络筋骨的。”
“又为什么不在家里的酒窖取酒?”
秦丞追问,仿佛此刻他面对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个犯人。
宅子里,在王福的管理下,所有的物品被取用都会有人盯着,拿走一瓶酒这样的事情一定会被记录在案。
而那天,金瑞莹独自外出购物,买了一大堆衣服,却在里面夹带了酒,偷偷摸摸,显然另有所图。
秦中衡笑了笑,“那难道我要让宅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现在不行了,要他们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睛看着我?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孙子,我没有理由要杀他!”
面对他如此激动的发言,秦丞却只冷静说道:
“如果宅子里的下人做得不好或是不够贴心了,我会安排你去环境更好的地方。”
“那是我的家!没有人能够把我从家里赶走!你也不行!”秦中衡突然暴怒。
秦丞的话哪怕说得再好听,他也非常清楚,这就是明明白白的要把他从家里赶走啊!
秦丞依旧不动如山,无情得如同刑场上的刽子手,只管挥刀斩杀,不理刀下亡魂。
他回道,“主宅是家主的住处,你已经不是家主了,早已经没有住在那里的资格。”
秦中衡听得恨极,却无可反驳,反问他,
“秦丞,你真的要这么对我?对你的亲生父亲!”
秦丞却已经做了决定,他平静回道,
“法理面前无父子,家规本就是这么规定的,也不是我要为难你,之前暂时让你住在主宅,也不过是顾虑你身体不好,又习惯了那边的环境,但现在主宅既然已经让你住得不舒服,连一瓶酒都要绕这么大个弯子去买,那我作为儿子,自然要给你安排更舒适的住宅,也是防止以后出了什么事,又让我们彼此怀疑,伤了感情。”
“好一个法理面前无父子!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妈生下你这个孽种!”
秦中衡气得直拍自己身下的轮椅,发出砰砰砰的响声,听着都让人心惊。
但秦丞浑然无惧于他的暴怒,只冷冷回,
“那你早就死在非洲了。”
秦中衡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和一个女人,你居然这样对我!”
“感情用事的发言都是废话,这是你教我的,还有,生生不是来历不明的孩子,他是我的儿子;她也不是普通女人,是我未来的妻子。”
秦丞说得理直气壮,却差点把秦中衡气得厥过去。
“你!你这个逆子!”
“逆子就逆子吧,也是你选的,当初我做孝子的时候,可没什么好下场,成王败寇而已,你也到了该学会愿赌服输的年纪了。”
秦丞毫不在意这些指责,反而清醒无比地提醒自己的父亲,他现在,不过输家而已。
秦中衡更气了,坐在轮椅上,只瞪着一双爬满红血丝的眼睛,恨恨盯着秦丞,好想看着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他从没想过,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儿子,竟然会反过来高高在上的骑在他头上!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
“进来。”秦丞发出命令。
金瑞莹被人带入房间。
王福跟在后面,走进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