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呢，最了解自己的还是敌人吗？
思索间，吴美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是你，对不对？你就是苏半夏对不对？！”
她像是人格分，裂了一样，在无比肯定地说完前一句话后，这回又开始质疑了起来。
主要是，这实在是让她太过震惊。
这五年里，她丝毫没有怀疑过苏半夏死了这件事。
旁边的苏漫菲脸上也有挥之不去的震惊。
“妈，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怎么可能呢？”
面前这贱女人，怎么可能是苏半夏那个贱女人呢？
五年前，她可是亲眼看苏半夏那个贱女人掉下山崖摔死的！
那么多血……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然而，吴美玉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是她！肯定是她！”
虽然只是一眼，但她肯定不会看错、也不会记错的！
既然都被认出来了，在意外过后，苏半夏倒是也没否认。
“是我……又怎么样？”
她手中拿着手链，向前走了两步。
“难道，你们母女俩，还想再杀死我一次吗？”顿了顿，“是的话，尽管来，我倒是想看看……这次会是我先死，还是你们先死！”
说话的时候，她眼中情绪黑得像是没有一丝光亮，语气也冷得骇人。
竟然让吴美玉和苏漫菲同时从心底升起了几抹惧意和寒意。
以至于，等苏漫菲再度转身离开的时候，母女俩谁都没敢再去拦住。
眼见着苏半夏的身影再度消失在了医院的楼梯拐角，母女俩才如梦初醒一样地回过了神来。
“真的是她，居然真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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