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入体制内，并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是为了做点事情。”
“刚进入体制时，想法很简单，就是任劳任怨，为人民服务…”
秦老哈哈笑了起来。
“后来，我的想法变了，青山乡的乡亲们，实在是太可爱了，这是一方美丽而富饶的土地，我感觉，我有义务，也有责任，倾注自己的心血和力量，让它改变一穷二白的面貌。”
“你小子倒是会唱高调。”
秦老摇了摇头，脸上古井无波，但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了变化。
“有想法是好的，但是不能不切实际，你才一个小小的副科，嗯，副乡长，你有其他同僚，还有乡长和乡党委书记，你有什么责任，有什么义务？”
刘志成沉默了一下，轻轻说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秦老一愣，再次大笑起来。
刘志成紧紧抿着嘴唇，再也不说一句话。
“我把你调出去吧，在这个小乡村里带着，实在是没有意思。”
“小子，说实话，你不是没有竞争对手，你的竞争对手，现在已经是正处级了。”
秦老的话让刘志成愣住了，心脏不由猛地一缩。
不过，他并没说什么，而是歪着头，看向了远处的景区已经群山。
“怎么不说话？”
秦老饶有兴趣的看着刘志成，希望从刘志成脸上找到某些痕迹，但他失望了。
这让他十分奇怪，在他印象中，刘志成作为刚刚踏入官场的菜鸟，是怎样做到这么深沉的呢？
但随即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不在乎。
要么是刘志成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无法跟那个竞争者竞争，要么就是他已经放弃了竞争，换句话说，对秦臻根本不是真心的。
不过，秦老自然不会去刨根问底，而且，他很快也有了答案，对刘志成的观感似乎有好一点。
“给你个机会，我可以立刻把你调出去，一年之内让你上正处跟那娃娃在一条起跑线上，怎么样？”
刘志成和煦的笑了笑，说：“秦老，谢谢您，不需要。”
他变得严肃起来，说：“我不需要任何额外的帮助，既然是竞争，或者考验，那我就不会作弊。”
“小伙子倒是挺有骨气，但是，你天生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我帮你一把，只是还给你公平。貌似你并不接受我的好意。”
“秦爷爷，谢谢您的好意，我确实不能接受。”
刘志成拿出烟，想要吸一根，想到秦爷爷不吸烟，又放回了口袋。
“不管将来如何，我总要走出自己的一条路，如果我一直依靠别人的扶持，怎么才能走的更远呢？”
秦老一愣，没有再说话。
老人叱咤风云几十年，十几年前退了下来，但是却并不是闭塞的老舍翁。
本来，他不会参与进这种，在他眼里，连过家家都不算的所谓考验和竞争，但刘志成给他的印象确实不错，当然，也仅仅是不错罢了。
对于秦老来说，这似乎更像是一场游戏。
“小子，你可是落后人家好远了，害怕吗？”
“秦爷爷，害怕有用吗？”
这个反问，让秦老为之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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