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被他问得一怔,心想:龚自珍是甚么派?
龚自珍的诗里面,他只记得这一首《已亥杂诗》,但是光看这首也瞧不出甚么派系啊。
而且只知道诗词里有婉约派和豪放派,别的还有甚么边塞诗、田园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类别体系。
而且这种事可不能乱编,学社之中多的是行家里手,一出口便要露馅的。
他假装沉吟一声,说道:“甚么派不重要,也没有诗人自己给自己定派系的,以后诗做得多了,自然有人替你分门别类。”
欧阳达点点头,觉得道理不错。
萧武便一挥手道:“那你们去罢!”
“是。”
管寄和欧阳达两人拱手退了出去。
萧武等两人离开,便掏出二十两银子,颇为感慨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是个全才!”
梁叛抠抠鼻子,心道:甚么全才,幸亏只要两首诗,不然我就罩不住了。
他将二十两银子收了,一直将萧武送出后巷。
看着萧武的马车悄然在街道之中悄然隐去,梁叛咂了咂嘴,捏捏袖筒之中的三十两银子,这算是他搞“信息咨询服务”所挣到的第一桶金。
梁叛颠了颠银子,感受着手心里厚实沉重的感觉,心道:“这比忽悠陈碌的钱强多了……”
恰巧这时瞧见高脚七从老杨店的方向走来,手里拎着个油纸包,大概又买了甚么吃食回来。
高脚七瘦高的身影在人群中十分显眼,少说比旁人高出一个脑袋。
梁叛叫了一声,向他招招手。
高脚七连忙加快两步走过来,嘿嘿笑道:“五哥,你回来了。”
“嗯,这两天有没有去看老狗?”
老狗还在城外老房子那边,看着赵开泰,高脚七隔三差五就去看一眼,有需要吃穿用度的东西,便从城里买了捎过去。
“去了,老狗还成,不过那个赵小侯快疯了。”高脚七有些幸灾乐祸地道,看来没少吃赵开泰的苦头。
梁叛也笑了起来:“他是不是觉得无聊?”
“可不是嘛,前天缠着老狗带他去种地,哈哈。”
梁叛笑道:“行,随他去罢。你现在帮我去办件事,到木匠营订一块牌匾,最好明天就能挂出来,不行就加钱。”
说着掏出小本子写了张“江宁信息咨询服务社”的字样,递给高脚七,又掏了一两多重的碎银子给他。
实际做块牌匾用不着这么多钱,但是高脚七要照应老狗和赵开泰,总有花销,梁叛多给一些,也不必等他开口来讨。
高脚七问明了尺寸,拿了银子便去做事了,梁叛背着手,徐徐迈着步子,经过医馆门口,直接上了茶楼。
一楼还有些凌乱,墙角依然堆着些散落的桌椅零件,有桌椅腿、椅背杠、扶手、桌下梁,分门别类堆在一处。
零件都是完整的,但是很多榫头断了,卯接不上,需要将原来断掉的榫头位置凿个卯口,楔个外接的榫头进去。
不过这些都是机速总的活,高大他们要等今日下了职才能过来加班修理,毕竟机速总的本职工作还是收发情报。
梁叛摇摇头,现在机速总已经被陈老板外包给他了,这些活儿不做也罢。
他想了想,走出茶馆,朝对面摆摊的丫头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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