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并非全无办法!
“以往都是我亲自冲在最前面,这次可能要换一种方式了……不过暂时来说,只有等。”
等朱泾那边有了结果,等三座他们回来,最好连冉佐和管寄一起带来。
梁叛有种预感,冉佐一定在苏州发现了甚么,所以他才会别人拦在朱泾。
但冉佐的那桩事与自己这里的究竟是同一件,还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事情,现在还不敢肯定。
这是小船悠悠荡荡,又沿着昨日进城的路线,转向一条水巷之中,刚走不远便瞧见一条船从对面划来,船上坐着一对穿着喜庆的年轻夫妇。
那男的虎头虎脑,正是昨日吹吹打打穿了吉服、架着喜船来接亲的那位。
女的长相不算很标致,但大脸盘子挺鼻梁,一脸旺夫的相貌,倒也不错。
这两位新夫妇应该是来女方娘家回门,果然在昨天接到新娘子的那道水门外停了,冉清的那位男同学朝屋里一叠声地叫“爹、妈”,把左邻右舍都惹得探出头来,叽叽咕咕地直笑。
河道两面纷纷在喊:“周老汉家新姑爷上门了!”
梁叛和冉清的船从这篇喧闹和喜庆当中穿行而过,眼看着昨天停船的小埠头要到了,冉清提醒了一句:“是去客栈还是径直回家?”
“客栈不去了!”梁叛果断地道,“从现在开始,我不能跟留在客栈的人接触,也不能和松江漕帮往来。我就是一个人在明处,把大家都藏在暗里,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
冉清觉得有理,便没教那船在小埠头停留,而是绕了一道小弯,拐进另一条水道之中,在一处桥边的石梯边才停了船。
冉清带着梁叛一路在那些高门大院外面踅绕而行,兜了一个大圈子,才终于回到了冉府侧巷内的那道小门外面。
冉清敲了敲门,很快有人跑过来将门开了。
不过开门的人既不是叶夫人,也不是闹闹,竟是府上的一个后生仆役。
那仆役见了冉清和梁叛,连忙躬身道:“小姐叶太太已经搬到北院去了,让小的在这里给小姐留门。”
冉清和梁叛对视一眼,都觉惊奇,冉太太还真的说到做到,将冉清的母亲请到内院去住了。
冉清转头看看原先住的屋子,门窗都敞开着,有两个丫头手里个攥着一把线香,弯着腰在房屋四处熏炙,一方面重新熏香,另一方面也是蛆虫的需要。
但屋里此刻已经是徒有四壁,唯有那间大屋隔出来的客厅当中,还保留了两组椅子和茶几。
冉清便问那仆役:“老爷回来不曾?”
仆役道:“刚刚回来,不过精神不大足,已睡下了。”
冉清松了一口气,回来是好事,睡觉更是好事。
她甚至担心,如果她爹再在水次仓待一夜,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先把自己熬死了。
这时梁叛忽然问:“冉主簿可曾留下甚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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