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叛快步走出们去,找冉琴要了一百两银子,交给丫头,说道:“你去刘三乙的家里,把银子交给他老婆,就说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有可能是刘三乙,问问她刘三乙的身上有没有甚么特征。问到了立刻回来告诉我!”
丫头颠了颠银子,答应一声便去了。
梁叛摸着下巴在院中来回踱步,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
包括昨晚那个将他引到酒缸去的人,到底是谁,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
……
不同于松江的暗流涌动,南京城已经太平了好些日子。
前段时间一直精神紧绷的人们,也终于放松了一段时间,这简直就像是连续高强度的工作以后,突然被放了一段十几天的大长假。
笑容再次爬到了人们的脸上,就连刘军师桥左近那条“屎尿街”的空气,都已渐渐清新起来了。
保泰街的陈老板哼着小曲,坐在半日亭中,又开始了钓鱼的老行当。
哈,没有梁叛的生活,真正是惬意啊!
南京城,好久不曾有过这么长时间的安逸日子了。
他一边盯着水面上的浮标,一边在心里吐槽:只要那个惹祸精不在,那就是天下太平!
至少不会总是有人拿着一些破事,来打断他钓鱼的思路了。
陈老板左手不停地在眼角处按揉,还时不时扯着眼角的皮肤,向后脑方向牵拉——据说这样能够祛除鱼尾纹。
今年以来,他的皱纹明显增多了!
忽然后院门中闪进一个人影来,那人手里拿着一封信样的东西,急匆匆地朝半日亭便走。
陈老板心里“咯噔”一声,手一抖,险些没抓稳那鱼竿。
不好,来事儿了!
陈碌几乎是本能地有所感应,而且这种感应太熟悉了,充满了惹祸精的味道……
他一脸警惕地瞪着段飞,目光跟随着段飞的脚步,越来越近。
一直到段飞迈步跨进半日亭中,他的眼神渐渐又警惕变成了警告:“好事就说,坏事趁早滚蛋,老子不要听!”
段飞一愣,随即咧开嘴笑了:“不好不坏。”
陈老板略略松了一口气:“那还好……”
伸手接过了段飞的信,打开一看,眼前便是一黑。
果然是梁叛的一手狗爬字,而且还是暗码!
他瞪了段飞一眼,甚么不好不坏,八成没好事!
“你给翻译翻译!”
陈碌很任性地将信丢在桌上。
段飞早料到这几天风头正劲的上司不会去翻那本《秦淮子集》,所以他早早便将信中的内容查对好了。
其实梁叛这封信的内容很短,所以段飞早已记得滚瓜烂熟,脱口便道:“梁百户说,我们锦衣卫在松江有业绩好做,让你老将锦衣卫中会说松江话的借十个八个过去,他保证帮你完成今年缇骑所的业绩指标。”
“啥指标?”陈老板一脸愤慨地道:“我特么都不知道我们缇骑所还有甚么狗屁指标,就算有今年也早就够数了!他想朝我借人搞事情就直说!”
段飞“嘿嘿”地笑,深知此时不宜接话。
梁百户与陈老板之间的事,只有他们两人能够掰扯,旁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只见陈碌没处发泄,憋闷了一阵,颓然地挥挥手道:“算了,妈的。你去挑三十个人,亲自带去松江交给他,你也留在那里听他的指挥。另外告诉这小子,人我给他三倍,以后少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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