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轮作下来,要不了十年,剩下的屯田早晚也是他四海商行的!
当然,这个周密的计划与陈纪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他之所以能到桃渚来执行计划的前半段,完全是自告奋勇,想要在梁叛那里出一口恶气罢了。
可现在事情刚刚开始就发生了变化,这让陈纪有些慌神了。
他脸色发白地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
梁叛骑着马缓缓穿过人群,来到衙门门口,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血泊之中的二秃子。
他再度向众人扫视了一圈,不过这次,刚刚还群情激奋的人们显然产生了一些畏惧的心理,在他的眼神笼罩之下,纷纷后退了几步。
原先打算向张小旗动手的几人,也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
“继续啊!”梁叛淡淡地道:“还有谁想闹事的,继续闹!”
没人敢应声,有几个蠢蠢欲动的,看看逐渐流到自己脚边的血迹,也没敢再做出甚么挑衅的举动。
梁叛看向那几人,将几个明显是二秃子死党的家伙看得发毛,才缓缓地道:“你们知道哗变、炸营是甚么罪过吗?”
堵在衙门口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都紧张起来,显然都没想过担罪的事,此时不由得都后怕了。
有些老军已经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都在悄悄向外挤,试图挤出这个围堵衙门的人群。
梁叛只是冷眼看着,并不阻止,这样一来退出的人更多了,几乎是成群结队地往后退。
渐渐的外围的人数量越来越多,衙门口围堵的人则越来越少,等到外围的人数逐渐倍于围堵人数时,梁叛冷冷地说道:“我看谁再动?”
两边的人登时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没人敢再挪动脚步,几名刚刚从围堵的人群中退出来、却还没来得及加入外围人群的人,都尴尬地站在两拨人的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张小旗看了梁叛一眼,见大人没甚么表示,连忙跑过去,给那几个人一人一脚,踢到了外围的人群中去。
这些人毕竟都是桃渚的一城的乡亲,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那几人这时非但没有跟张阿达动火,反倒一个个露出感激的神色。
两拨人马也再次泾渭分明起来。
梁叛骑着马绕着围堵的那群人走了一圈,再次划定了一个范围,圈内的五六十人有神色桀骜的,也有惊慌失措的,也有根本不信梁叛能把他们怎么样,而在那里冷眼嬉笑的。
桃渚所从冒慧仁做千户,十几年来也没发生过惩戒军丁的事,很多人甚至不知军中有法,更不知军法无情。
这些人跟着冒千户,从来只是屯田、屯田,他们的武器只有农具,战场便是农田,一如在家中一样,操演得过且过,打仗更无从谈起。
当然了,也有少数人很清楚其中的门道,但他们也只以为闹事者有理,只要闹就一定能达到目的,至于责罚……法不责众!
梁叛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或狡诈或无知的卫军,语气中不带有任何感情地道:“哗变、炸营者,按造反论处,皆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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