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郁闷的要数原南京礼部主客清吏司郎中了,一夕之间无缘无故丢了官职,在家待业,朝廷连个解释和交代也没有。
等到两天以后,却又突然收到命令,让他立刻到南京大理寺,找寺副徐丰,“商量商量”他的职务安排……
徐丰那里早已准备好了正五品至从四品的一批空缺,明码标价,任这位老兄挑选。
不过念在这老哥本来就是个五品,所以一些不是很肥的五品缺份,几乎就是白送。
于是这位老哥有幸成为了本朝第一位奉旨买官的传奇人物。
……
梁叛收到南京方面转来的牙牌和部照的时候,已经是十五天以后了,日历翻到了七月,期间倭寇派过两支小股的倭寇上岸来探路,都被赖申章率领的快反部队成功驱逐,一次斩首三人,一次斩首十二。
南京来的人先收回了梁叛的百户牙牌,然后给了千户的牙牌和礼部郎中部照,又将一包油布密封盖戳的密件交到他的手里,就算完成了任务,告辞返京去了。
梁叛坐在自家院里的躺椅上,牙牌和部照都放在一边,手里只捧着那油布包,左看右看,虽然知道里面是甚么,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期待。
怀着这种拆快递的心情,梁叛一咬牙,三下五除二将油布包扯散了,取出里面两个压得扁扁的锦包来。
其中一个锦包较大,装的是大明国书,还有一个锦包小小的,将里面东西取出来打开,是一封密旨。
旨中所说的是两件事:第一件,带回梁叛在密奏中所提到的那个倭国工匠,若无法带回则务必杀死;第二件,探查倭国境内虚实,回来以后写一份详尽的上疏,密奏御览。
这时脚步娑娑,屋里的三个女人各自带了小马扎,走到跟前来,一人坐一方。
后边跟着新招的两个老妈子,抬着一张小方几,放在四人当中,找石头垫平了四脚,将两只食盒打开,几样精致的小菜摆在方几上,四个碗、四双筷,一个汤勺。
两个老妈子收拾食盒走了,过了不多久便有折回来,这次一人捧了一大瓷钵的白米粥,一人端了一叠堆成三层的包子馒头,将一个小小的方几摆得满满当当,这才退下了。
冉清先替梁叛盛了粥,连筷子放在他面前,又替二女盛了,这才开口问道:“是南京来的吗?”
梁叛点点头,将几样东西拿出来亮了一下。
这时丫头很自然地接过汤勺,替冉清装了一碗粥,四人便吸溜溜地喝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四人大多都是这么吃饭的。
只是不定地方,有时在屋里,有时在廊下,有时在亭子里,有时在池塘边。
主要是看饭点时梁叛在甚么地方。
梁叛几乎完全卸下了桃渚所的差事,每日基本都是在家里四处坐着,只是瞧瞧书,想想事,实在坐得疲乏了,便起来打两趟拳,到了饭点几个女人便找到他,一起凑过来,两个老妈子便这么伺候着将饭菜上齐了,不拘在何处都可吃起来。
丫头好奇地问:“你那个牌子好像是牙牌?你不是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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