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二!”
“不要。”
“过过过……”
闹闹插了半天,才把手里的牌凑出一个八连张的顺子。
她心满意足地将顺子抽出来,倒坎在桌面上,丝毫不在意手里的牌已经被拆得稀烂了。
顺子才是王道!
坐在她下家的冉清见自己一对二没人要,随手出了张单牌,口中问道:“上旬的账送来了罢?”
丫头管上一张,点点头道:“送来了。”
“已经到了吗,这么快?”闹闹接了一手,“赚得多不多?”
丫头道:“还可以,上旬赚了四百多两,这个月超过一千两不成问题。鲁掌柜说要招人了,人手不够,扬州也要我们的牌,是扬州漕帮的洪老大派人来松江谈的,按照老板说的‘代理商模式’。”
冉清又压了一张二,再带出去一个单张:“嗯,是该招人了,上次鲁掌柜说市面上出现了大量模仿我们的牌,现在怎么样了?”
丫头管一手道:“上个月多,有些赌档看着便宜,买了不少,不过买了就后悔了。别家的纸都不成,一扯就撕了,这个月那些老客只好回头再到我们家买。不过有人要出一万两盘银子我们的铺子,指明要将造纸的方子留下,鲁掌柜给拒绝了。”
冉清点头道:“嗯,铺子可以卖,方子一概不谈。”
闹闹不屑地说:“一万两就想要我们的方子,做梦。”
三位大股东打着一个铜板一张牌的“跑得快”,却谈着上万银子的买卖交易。
又打了两轮,冉清又是一张二压死,反手甩出一趟顺子,结束。
她的牌其实很不好,单张很多,所以是拆了四个二打的。
丫头和郡主有些哀怨地付了钱,今天她俩一牌也没赢过,而且终于算是见识到了,冉清认真算起牌来有多么可怕……
不过两人可不敢有甚么怨言,也很理解冉清的心情,因为今天已经是梁叛出海的第四天,大太太已经一连几天不高兴了!
闹闹问:“你跟梁叛的打赌真的输了?你真没猜出来他是怎么诓骗皇上的?”
冉清白了她一眼:“当然猜出来了,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闹闹奇怪地道:“为啥啊?”
“我若赢了,最少有两个人会不高兴的,何必呢……”
闹闹追问道:“谁啊,谁会不高兴?”
“一个当然是五哥咯,他可闲不下来,让他辞官不干,估计他浑身都会很难受。”
“另一个呢?”
冉清听她唧唧喳喳问个不停,似笑非笑地看了郡主一眼,说道:“他若输了不光要辞官,还只能有两个女人,那些想做他三太太的,当然就不高兴啦……”
郡主嘟起嘴,果然很不高兴地瞪了冉琴一眼,半晌才道:“哼,你的意思是,本郡主要谢谢你咯?你以为你的男人是个香饽饽吗,谁都想咬一口?”
丫头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桌上,插嘴道:“反正你是想咬的,我早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