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江宁商会的大股东,南北成衣在北直隶总经销的四巨头之一,冉清有意显摆,得意地说道:“买的,怎样?”
梁叛竖起个大拇指,拍了一句马匹:“大气!”
“对了,来之前陈太太同我们商量,打算将南北商行的买卖砍掉一部分,专心做成衣,这事儿我们还没考虑好,你怎么看?”冉清顺嘴提了一句。
梁叛道:“其实这个事情我早在桃渚就跟陈小堂提过的,当时他手里资金很拮据,又大而求全,照着四海商行的模式全搬过来。当时我跟他提过,将那些马行甚么的业务砍掉,集中资金弄服装厂。”
冉清点头道:“是的,他当时那种情形,的确不适合铺得太大。不过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情形与当时不同了,南北商行账上不缺银子,似乎没必要将其他业务砍掉。”
“是这个道理。”梁叛道:“四海商行当年屯粮饿死人的事抖了出来,陈家在台州的名声已经臭了,陈小堂在桃渚的服装厂已经大笔盈利,完全可以趁机发展其他的行当,将四海商行的市场吞掉。”
冉清点点头:“只是我们和南北商行的合作并不涉及其他业务,也分不开人到台州去,南北商行要做大成衣之外的行当,只能由陈小堂自己回台州去操持。这样的话做好了我们白他的分红,做坏了大家受累,对两方似乎都不合适。”
这就是合伙做生意的麻烦,又是在没有正规审计核算的大明,一旦业务增加、银钱多头出入,一盘账很可能糊里糊涂分不清楚。
梁叛道:“你写信给陈太太说,让她将南北成衣从南北商行中剥离出来,单独做账。你们几个也退出南北商行的股份,按照比例重新在南北成衣当中进行股权分配。或者单独城里一个南北成衣,以南北商行和你们江宁商会的名义分别持股,在南北成衣之外两家互不干涉。”
冉清想了想,觉得十分可行,只是如何重新分配股权,还是要坐下来细商,可能会因此耽误陈小堂在台州的买卖。
梁叛道:“这个问题好解决,等会我们见了苏菲娅以后,便让她先回南京,由她全权代表我们和陈太太谈,尽快将这件事敲下来。”
按照梁叛的考虑,如果按照自己所说的办法运作的话,最后算下来,陈小堂夫妇在南北成衣中所占的股份或许会比想象中要低不少。
因为陈小堂要从自家的资金当中抽取很大一部分去扩张其他的产业,那么他们能拿出来投在南北成衣中的资金便会十分有限。
到时陈小堂夫妇或许只能占到四成甚至三成的股份,这一下反倒是梁叛他们家占了大头。
这虽然是正常合理的商业操作,在后世某个公司的创始人在接受投资和融资之后,自己只掌握百分之几、百分之十几的股份很正常,但只要掌握足够的投票权,依然可以对公司实现控制的能力。
但在眼下的环境中,这样的持股比例,怎么看都像是他们攫取了陈小堂夫妇的心血。
因此梁叛说提醒道:“最后=南北商行在成衣上的股份不能少于五成。”
冉清眨了眨眼,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问道:“那如果算下来不够呢?白送的话陈太太不可能答应的。”
梁叛道:“那就再掏银子参股他们的其他买卖,也是独立核算,让他们将本钱省下投到成衣上来。或者直接借钱给她们。下策是我们抽回一部分投入,不过这样的话南北成衣的摊子便会铺得慢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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