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理寺到现在也只卖了三十多万、四十万罢?
徐丰不怎么在意地道:“你还不知道罢,还有两天,加科的会试要开考了……”
“还真有会试啊,怎么拖到现在?”梁叛下意识地道,但随即瞪大了眼睛:“靠,你不会连进士都要卖罢?”
徐丰没有理会他的疑问,写了个收账凭证的条子,摆摆手就要赶人。
吃饭时间到了。
……
梁叛出了大理寺,骑马进城,四下里转头望去,除了漫天飘飞的雪花,一切都没有甚么变化,但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回到家中以后,便收拾收拾,带着一家人住到城外的别院去了。
不过刚走没多久,便有人到骂驾桥他的院门口敲门,只是敲了半晌也不见人来应,这人便悻悻地离开了。
……
富长安走在糟坊巷的大街上,身上穿的是一身旧的蓝布茧绸直裰,有些皱了,也早失去了丝绸的光彩,看上去松松垮垮,不成个版型。
他的一张脸也显得过于老成,三十岁年纪,看上去却像三十五六的,甚至有同窗开玩笑说,他瞧着比县学那个武夫子年纪还大。
武夫子那时都四十出头了,而他当年才二十八岁。
如今的富长安刚刚从乡里回城来,因为他上个月被起用为南京兵部会同馆大使。
一个正九品的职位。
和他搭档的副使,那个为人办事都很周全利索的少年,之前甚至只是个商铺的学徒伙计。
富长安到现在还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接受这个官职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在做了半个多月,依然没发现这个职位有甚么价值的时候,富长安的这种迷茫更加使他困扰。
最后还是他手下的那个少年,陈福生提醒了他,不妨去请教一下南京礼部主客司的梁郎中,或许可以解开一些他的疑惑。
于是富长安来了。
他一连来了三天,三天都没有找到那位梁郎中的踪影。
到礼部衙门一问才知道,梁叛已经一个月没来应职了。
至于去了哪,礼部的人说是去了京师,那个叫童九岩的祠祭司主事甚至说:希望皇上开恩,把梁叛留在京师,南京人就有好日子过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但他今天还是决定再来一次,可结果让他很失望,又一次无功而返。
富长安在街上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被一个人叫住。
“万年,富万年!”
万年是他的表字。
富长安循声望去,却见人群中一个穿着簇新直身、意气风发的身影向他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招手。
富长安眯眼望去,迟疑地想:那是……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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