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忒恐怖了些!
简直比那些大人用来恐吓小孩时口中的恐怖故事还要将人给吓得五马分尸!
且他那话,也委实令自己感到莫名的难言。
即使是在那些烟花柳巷中,听得了些污言秽语,自己感觉也断断赶不上现在这位虽然用词是挺文邹邹的,但委实是令人膈应得慌。
说是虎狼之词,自己感到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鳏夫,绝大多数时候是指死了妻子的孤寡老汉。
且这还多半是在书信往来中这般写。
竟然那人在这个时候讲?
等等!
莫非他们之间的关系是...
天呐!
自己到底知道了什么?
想到某种可能,自己感到,自己好像是那一捆火药充足的爆竹,却不知被哪里的火星给溅到了,瞬间就炸得个粉碎。
这可真是羞煞了人!
自己暗觉,恐怕不仅仅自己觉得鳏夫这个词令人膈应得很,那病人也应该这么觉得。而且,还不仅仅这么觉得,甚至觉得这是上天赐予他的一份乐子。当即笑道:“鳏夫?有趣!”
不过,也不知为何,自己总感到,那病人的笑,似乎更像是在怒极反笑。
总之,感觉上来说,那病人一笑,准没有什么多好的事情发生。
很快就应验了自己的想法。
与之前那病人般的,那人也哀嚎了一声:“啊!”
只是这嗓门儿太粗,听得直教人耳朵生疼。
相比较而言,那病人的哀嚎倒是有几分美感。
那人的哀嚎很像是粗粝的沙子还在坑坑洼洼的石头上各种乱蹦一般,听得直教人想去找块儿擦脚布,给把他的嘴堵上!
忒难听了些。
虽说那人这声哀嚎在自己这里,是恨不得最好耳朵坏掉地听不见,省得耳朵疼得钻心,但在那病人眼里,却莫名的好像变成了一曲令人身心舒畅的欢歌。那病人的声音,变得柔美,变得愉悦,变得有几分欣赏:“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十分的美妙呢~”
但这与方才那人如出一辙的话,自己感到,或许那人的倒霉才刚刚开始。
那人估计也显然的被这如出一辙的话给堵得不知该如何回嘴,一直以来都好像比较舌灿莲花的他,掌握着道理的他,竟也有一时语塞的时候:“你...”
那人的语塞应该很好地取悦了那病人,那病人的笑意更浓了些,且还伴着令人呼吸一滞的怜惜:“别用这个样子看着我~你早就应该知道,雄狮的平静,只是为了将猎物撕得更碎!若是猎物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般便更让雄狮想要肆虐了~”
听着这话,自己感到,这又湿又闷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那将人给活埋的沙子,一点一点地将呼吸掠夺,一点一点地将肺间塞满黄沙,一点一点地剥夺生命。
自己真没想到,那病人竟会这般说。
既霸气,又邪魅。
且他这话,还当真与方才那人那般天老大他老二的唯我独尊的模样,别无二致。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
他们这般,还真是颇为纠结。
再听听他那话,应当是自比为雄狮了。
那雄狮的地盘儿,一旦遭到侵袭,一旦遭到挑衅,平日里那优雅的爱打盹儿的大猫,可是丝毫不会客气的。不把这侵袭者挑衅者给碎尸万段,千刀万剐,都绝不会解恨。
自己竟莫名的,有些为那人忧心。
也不知惹怒了雄狮的他,在未来究竟会面对什么。
当然,那病人这话,那人也应该是解读出了潜藏于表面语意下的深层次的含义,顿时惊愕道:“你这是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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