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母也告辞离开了。
陆青尧受伤,只能是宁清帮忙送她到镇上。
从家到虎镇上,婆媳两是一路无话,两人谁都没先和谁说话。
最后,还是陆母快要上车的时候才嘱托道:“咱们都是女人,丈夫就是我们的天。你要好好照顾青尧,别再让我儿子受伤了。”
宁清干笑着点头,对思想有代沟的长辈,她一般不会计较什么。
陆母也知道宁清将她的话听进去几分,深深叹了口气往车站里走去。
宁医生送走婆婆后整个人松了口气,去了国营店里扯了些布,又去买了些红果子,准备回去给孩子们做糖雪球。
她走进家门,就见建设哭丧着脸,小嘴轻嘟起,可怜兮兮的望着大木柜子,苒苒抽噎着,靠在陆青尧身边,向军向党坐在桌子上,一脸阴沉。
怎么家里的气氛有些奇怪呢?
建设最先出声:“妈妈,咱家被偷了!”
他小手揉着眼睛,试图搓出点眼泪,小短腿迈着往宁清的方向走去。
宁清愣是反应了几秒,顾不得询问什么情况,赶紧接住孩子,询问的目光看向陆队长,“到底怎么回事?”
陆青尧安慰地拍着小幺女的后背,和媳妇说道:“那个肖二丫拿走了建设他们的麦乳精,这几个孩子正难过着呢。”
昨天家里的人都去了医院,也怪他忘记锁门了!不过,谁知道会有家贼惦记着这几罐麦乳精呢?
向党愧疚道:“都怪我,要不是我贪玩不在家,家里也不会遭罪。”
麦乳精可是很贵的!
向军有气无力的垂着脑袋,“早知道昨天就好好教育狗蛋一顿。”也应该打回来!
陆青尧一记刀眼过去,“昨天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以后再敢和别人打群架,看我怎么收拾你。”
向军闷哼了声,求助的看向宁清,“妈。”
宁清拉着建设走过去,坐在陆青尧旁边问道:“怎么处理?”
陆青尧摇头,“那个肖二丫拿了之后,不一定会交出来,这次闹得那么难看,我那个奶奶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就当是吃亏换来耳朵清净吧。”他摸了摸幺女的脑袋,“还丢了什么吗?”
这话是问向军和向党的。
刚才他们两个去查了一遍整个房间。
“还有妈妈给你买的牙刷,小幺的几件衣服。”
宁清扶额,“算了,如果真的和你爸说的一样,以后真能和那些人断了联系,也不错。”
陆苒苒觉得今天是她最窝囊的时候,问向爸爸,“以后真的不用再见那个什么狗蛋还有太奶奶她们吗?”
那些人没安好心,她不喜欢。
陆青尧承诺道:“一会我就去告诉门卫,要是韩建栋他们再来就拦着。”
至于陆老太?昨天那么义愤填膺的走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失了面子,巴不得不想再看到他,更不用担心会再来了。
陆苒苒对爸爸的话还是很相信的,心中不开心,闷闷道:“爸爸我想听你给我讲故事。”
作为女儿奴的陆队长看了眼安慰建设的老婆,拉起女儿的手往楼上走去。
“向军,你和向党拿些柴回来,咱们今天做糖雪球。”
向军听母亲说完,突然委屈的哭了起来。
宁清慌了,随便拿起一块布往二儿砸脸上擦,压根没看那块布子是擦桌布,心疼道:“宝贝,咋了,哪里不舒服,你和妈说。”
向军委屈道:“我就是想到狗蛋还有陆奶奶就觉得生气,咱们家一下丢了那么多东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