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直到很久才被接起,微微的杂乱中传来老人慈爱又含哑的嗓音,“夕夕,想外公了啊?”
“嗯,外公,你高血压高血糖的药有没有按时在吃啊?”
“吃着呢,到点了手机的闹钟就会响,可准时了。”
苻夕听着老爷子孩子气的口吻,眼底裹上一层暖意,“外公,我近期要办个出国签证,需要房产证原件,那个辛侨海景壹号的房产证您放哪里了?我在家都没找到。”
“在我这里,跟你的结婚证放一起,你要是急的话我让人明天给你送过来?”
“那倒不急,外公,这房产证上写了我的名字吗?办签证要财产证明,要是没写,可能也没什么用。”
苻夕摸着鼻子,小声咕哝了句。
那头,老爷子笑了,“当然是你的名字了,而且还是单独所有,霍家那小子都没份!”
苻夕微微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是外公你给我的嘛,关霍北熠什么事,他还——”
“嗐,夕夕,我一直没告诉你,这房子啊是你霍爸爸买的,他一定要以我的名义送给你,说是万一以后你和北熠闹了矛盾,也有底气让他滚出去,这不,我想让你住得舒心点,一直都没说,听说北熠回国了,什么时候一起来江城玩啊?”
“……”
苻夕唇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凝固了。
她只觉得心口一窒。
紧接着,脑海里蹦出霍北熠露出獠牙拿着棍棒让她卷铺盖滚蛋的画面。
北风萧萧,又雪花飘飘。
“咳咳——23床,打针了。”
一道粗重浑浊的咳嗽,夹杂着清亮的女音,将苻夕的神游拉了回来。
她握紧手机,狐疑道,“外公,你在医院吗?”
老爷子又压抑着闷咳两声,否认,“陪隔壁邻居来的,他肠胃不舒服,马上就回去了,夕夕,我不跟你说了,他打针我得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