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深是负责学员宿舍入住的场务调度。
他正靠在摄像大哥背上打盹,听到自己的名字猛地哆嗦了下。
如触电般腾地站起,整个人却是摇摇晃晃的,“哪个主子在叫我?哪呢?”
摄像大哥斜眼藐过来,“收起你的清宫梦吧,苻夕叫你,她那个宿舍,各个都是不好惹的主,你保重。”
黎海深脸一抖,立刻抹掉哈喇子跑过去。
见一堆学员从宿舍里出来围着苻夕和苻娇儿,脑仁一疼,腆着卑微的苦瓜脸迎上去,“出什么事了?那么多摄像头开着,咱有话好好说,哈。”
苻夕把苻娇儿推出去,挠了挠愈发痒得厉害的鼻子,“她翻我东西,我不要跟她一起住!”
“谁翻你东西了!我没有!”
苻娇儿红着脸反驳,看向黎海深时双眸嵌满委屈。
委屈中又暗含撒娇味道,“黎哥,你来评评理,我不过是摘了两束栀子花带回宿舍,找花瓶时不小心在她床头放了一下,怎么就变成翻她东西了呢?”
黎海深就是个普通小场务,见苻娇儿柔弱可怜一颗直男心很快倒了过去,“原来是这样,那可能是个误会。”
“误会?你觉得放在我床头的栀子花会自个儿把花粉撒进我被子里吗?那可真是成精了啊。”
“这——”
黎海深的天平往回倒了一些,左右为难时神情忽的一赅,像是见了鬼般的惊恐,“苻夕,你的嘴巴——”
众人闻言,视线齐齐扫过来。
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和黎海深同样的表情,抽气声四起。
苻夕知道此刻自己正顶着两片肿胀的嘟嘟嘴,目光掠过黎海深,意味深长的落在苻娇儿脸上,“过敏了,谁干的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