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长青是缺钱。
他可以跟女儿要,跟女儿的绯闻男友要,甚至跟不相干的人要,但唯独不要季澜的施舍!
许是出于男人的尊严,许是出于最后一点自尊心作祟。
他眼底布着血丝,直接把季澜拉了过来,拿匕首抵着她的脖颈,额头青筋凸起,红了眼睛,“你这个女人,还想羞辱我到什么时候?!”
雇主被挟持,身为保镖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像是刻意被交待过。
再观季澜,不害怕,不叫嚷,没有一丝柔弱女子该有的正常反应。
她眉眼冷艳,仿佛抵在她脖前的不是一把匕首,而是无关紧要的痒痒棒,对她产生不了半分威胁。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为她捏一把汗时,季澜冷冷一勾唇,握住苻长青的手腕,快速下腰自他怀中挣出,顺势夺了匕首干脆利落的把他的手掌钉在了扶梯上!
银白刀刃,穿过他整个掌心,场面让人很不适。
季澜处变不惊,甚至还动手理了下自己的衣摆,没什么表情的看向嚎叫后疼得蜷缩成一团的男人——
“苻长青,跟你说件事,苻夕是我生的,但不是你女儿,五千万你拿着,就当是这些年帮我养女儿的钱,以后你也没机会出现在她面前了。”
季澜向保镖使了个眼色,缓步往上走,“人证物证都有了,把他带警局去,告他寻衅滋事,持刀伤人。”
季澜迈上最后一步台阶,在苻夕身前停下,“吓到了?”
苻夕终于亲眼见到了她这位传说中的妈妈——季兰兰。
如今,已改名季澜。
被誉时尚界第一女魔头,人称澜姐。
苻夕看着眼前这个保养得当,细瞧之下连个毛孔瑕疵都没有,精致美艳的像是三十岁出头的女人,讷讷,“你刚才说他不是我亲爸?”
“嗯,你是我跟别人生的,你亲爸早早的就死了。”
听到这话的花容,脸色不太好看。
他真想录个音,让他爸听听,有人咒他早早的就死了。
苻夕信以为真,但冲击也着实太大。
正琢磨着再问些什么时,季澜幽幽抱怨了句,“突然停电,害得我电梯都乘不了,不过也好,替你解决了一桩麻烦事,我还有约,先走了。”
苻夕听话让路,而她身后的霍北熠,林政,花容,也自动给她让出一条道。
季澜待人不亲不疏,用最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着让人差点跌破眼镜的过往。
等走到江月红跟前时,后者不识趣的拦住了她。
“你把话说清楚!苻夕不是长青的女儿?那是你跟谁生的?你和长青离婚是因为你和外面的野男人出-轨了?”
保镖隔开了江月红。
季澜轻抬眼皮,根本不屑跟她解释,“哪来的苍蝇,叫得让人心烦。”
林悠然也不待见这对扰了她生日宴的母女,跟着烦躁道,“把苻娇儿送警局,至于这只母苍蝇,丢出去!”
花容将江月红这番话听了进去,安慰苻夕,“你妈没出-轨,她跟苻长青结婚的时候就怀孕了,等生下你才不要人家的。”
“这么渣啊……”
好像比出-轨更对不起她那便宜爸。
霍北熠听着两人的对话,深深的看了花容一眼,好像知道了点什么。
而苻夕,后知后觉,咦道,“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花容噎住,苻夕眯起眼睛,打量他,“你该不会是收集了各种上流圈层的八卦秘闻,然后从中谋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