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院长景国华抬眼狠瞪,副院长洪正明却并不以为意,一脸淡定之色。这一问题副厅.长黄玥是冲着他们三人发问的,洪正明的回答并无问题。黄玥将景国华的表现看在眼中,冷声问:“怎么,景院长对于这事有不同看法?”景国华听后,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之色,急声道:“没有,黄厅,您误会了!”“我在考虑,怎么做,才能尽快将这事落到实处。”黄玥是副厅.长,再怎么说,景国华也不敢不给其面子。“哦,景院长真是高瞻远嘱!”黄玥一脸阴沉道。作为体制内的精英,景国华在想什么,黄玥心知肚明。为顾及他一院之长的面子,才没有当面戳穿。景国华见黄玥脸色不对,急声道:“夏院,下午两点,组织召开中层正职以上干部的专项会议,商讨如何打击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制定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好的,院长,我这就去安排办公室发通知。”夏海泉应声说道。景国华听后,轻点两下头。从景国华的表现来看,他对于打击贩卖专家号的黄牛并不热心,但这番话也算给足黄玥面子了。“我代表厅.长,谢谢景院的支持!”黄玥沉声道。景国华听后,连忙摆手,急声道:“黄厅,您这话我可不敢当,这是我的分内事,理应竭尽所能!”黄玥并未多言,冲着景国华等人道:“景院,我过来主要是为了这事,先走了。”“黄厅再见!”景国华急声道。夏海泉和洪正明紧随其后,向黄玥道别。黄玥刚要走人,突见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闯进来,急声说:“院长,不好了,出……出大事了!”景国华面沉似水,两眼狠瞪着来人。不等景国华发飙,夏海泉却已抢先道:“褚主任,你没见黄厅在这吗,你慌什么?”办公室主任褚勇抬眼轻扫黄玥一眼,脸上的慌乱之色更甚了。黄玥见状,不动声色的问:“褚主任,出什么事了?”褚勇年过四旬,又是办公室主任,性格理应非常沉稳。若非遇到特殊事件,他绝不会如此慌乱。“这……,那……”褚勇支吾着,抬眼看向院长景国华。黄玥也抬眼看向景国华,但却并未出声。景国华见黄玥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子一般,冲着褚勇沉声道:“有事说事,慌什么!”褚勇听到院长发话后,急声说:“黄厅、院长,老书记不……不行了!”“什么?”景国华大惊失色,急声问,“早晨我特意让张主任过去的,怎么会出这事?”褚勇不敢怠慢,连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前两天,老省·委副书记赵福宝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入院治疗。昨天晚上,他觉得头疼的厉害。医院不敢怠慢,立即让张主任过来帮他治疗。早晨,景国华生怕出现意外,特意让张主任过去查看老书记的病情。“院长,张主任早晨比较忙,没顾不上去老书记那。”褚勇出声道,“得知老书记不舒服,其他医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谁知……”黄玥从话中听出了不对劲,沉声问:“夏院,你刚才不是说,张主任帮老书记治疗,才没去门诊的吗?”“是……是的!”夏海泉狠瞪褚勇一眼,怒喝道,“你不了解情况,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褚勇郁闷不已,下意识出声争辩:“夏院,我……”“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废话。”夏海泉沉声道,“走,带我们过去看看!”褚勇见夏院长发飙了,不敢再多说废话,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夏海泉和洪正明紧跟其后,快步向前。“黄厅,您……”景国华刚说到这,黄玥抢先说:“一起过去看看!”景国华虽有几分不乐意,但无法推辞,只得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黄玥满脸阴沉,快步向前走去。老干部病房位于省人医后面一栋小楼里,不但环境优美,而且非常清净。这栋小楼不对外开放,只有一定级别的干部和家属才可以住进来。这些老干部为了安皖省的社会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到了晚年,理应在理疗服务上享受特殊照顾。黄玥和景国华走进病房时,老书记赵福宝已停止了呼吸,老伴发出伤心欲绝的哭声。一个长相酷似赵老书记的中年男子面若寒霜,冲夏海泉和洪正明道:“夏院长、洪院长,你们医院要是不给我们家一个交代,我去找邵书记和吴省长,请两位领导帮着评评理。”景国华听到这话,郁闷不已,顿觉一个头有两个大。夏海泉阴沉着脸,出声道:“赵总,节哀顺变!”“老书记驾鹤西去,我们也很伤心,但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没办法。”夏海泉这话说的很有水平,既表达了悲伤的情绪,又将医院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赵元昌并不吃这套,冷声道:“张主任是我爸的主治医生,我发现情况不对,今天一早就给他打电话了。”“他接到电话后,说立即从家里出发,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没见到他的身影。”“景院长,请你给我一个解释!”赵元昌见到景国华后,不再搭理夏海泉,冲其冷声发问。景国华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出声道:“赵总,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我们还是先处理老爷子的后事。”对于景国华而言,只要先将眼前之事糊弄过去就好办了。赵元昌依仗父辈的余荫,在商海中混的风生水起,身家早已过千万。“景院长,此言差矣!”赵元昌一脸阴沉道,“我爸的后事当然要料想,但我首先要弄清他因何而死,否则,就算后事办的再怎么风光,他也不会瞑目。”景国华想转移赵元昌的注意力,但他却不为所动。虽说依靠父辈的关系,赵元昌要想成功,比其他人更容易,但如果没能力,再多关系也白搭。赵元昌能成为千万富翁,绝不是景国华两句话就能打发的。黄玥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沉声问:“夏院长,你刚才不是说,张主任帮老书记治病,才没去门诊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请你给我一个解释!”夏海泉睁着眼睛说瞎话,这才黄玥很不快,满脸阴沉之色。不等夏海泉出声,赵元昌试探着问:“请问,您是黄厅.长?”父亲上了年岁后,常年住院,赵元昌对医院和卫生厅的情况很是**。黄玥问夏海泉话时,用的是质问的语气。夏海泉是省人医的副院长,能质问他的人可不多。联系黄玥的性别,赵元昌猜到她的身份并不足为奇。“我是黄玥,赵总你好!”黄玥伸手和赵元昌相握。赵福宝一直在安皖任职,最终官至省·委副书记,门生遍布安皖官场。虽年过八旬,但能量不可忽视。这事如果传扬出去,对卫生系统绝不是好消息。黄玥当众质问夏海泉,便是想借机插手此事。朱立诚初来乍到,刚宋月娥闹出跳楼事件,如果这事再闹起来,那可就麻烦了。黄玥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黄厅,您好!”赵元昌握着黄玥的手,沉声道:“黄厅,您在这再好不过了。”“他们医院太欺负人了,今天必须给我爸一个交代。”黄玥一脸正色的说:“赵总,您放心,我今天一定给老书记一个说法。”事情既已出了,想要躲避,不现实。黄玥的态度非常明确,这事发生在省人医,必须尽快解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