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蒋东渠真是太过了,他怎么能这么羞辱我。”田横气的不行,脸色惨白如纸。好歹他也是从三品的官员,哪里能受得了这般羞辱。小厮也愤愤不平:“是真的,田副侍郎,咱们工部衙门的人全都围上去了,一百多人呢,还有一些百姓,也都在指指点点。”“啊!啊!啊!”田横再也憋不住火气,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燕七打了个响指,向林若山说道:“我从户部拿过来的材料呢,这时候用,恰到好处。”林若山拿出资料,满脸坏笑:“这资料可是十分管用啊。”燕七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去看热闹。……工部大门口。乱成一团。百姓们围在外面。大门口,满地的笔墨纸砚,还有工作服、桌子,鼻烟壶,大烟袋,数件衣服,还有枕头、被褥。蒋东渠站在门口,指挥差役:“给我扔出去,田横已经赋闲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的东西臭的很,全部给我扔出去。”熊富才、黄之凯这两条忠犬喋喋怪笑。“扔,还不快点扔。”“往死里扔,一件不留。”……东西堆在大门口,水杯中有水,泼了上去。远远望去,像是垃圾堆。熊富才又把甜点撒上去。有虫子爬来爬去。嗡嗡嗡!黄之凯满脸坏笑:“一堆垃圾,臭死了。”“你们给我住手。”田横气喘吁吁跑过来,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扔在大门口,气的差点晕过去:“蒋东渠,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你是土匪吗?”蒋东渠背着手,很是嚣张:“田横,你已经赋闲了,明白不?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敢这么和我说话?”“实话告诉你,赋闲是给好听的名字,换个难听的说法,你已经被革职了,你被开除了,你已经不是工部的人了。把你的东西扔出去,不正常吗?”“你……你竟然这么霸道”田横火冒三丈:“我的东西我自己拿走,你们凭什么扔?”蒋东渠趾高气扬:“我们是帮你拿出去啊,这是看在往昔同僚之谊的份上,换成别人,我们还不帮忙呢。”田横委屈的眼睛都红了:“你们竟然如此欺负人。”熊富才一脸幸灾乐祸:“欺负你怎么了?你看你的东西招那么多虫子,恶心死了,比粪坑都臭。我就说嘛,咱们工部总有一股臭味,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理是你的被子发出来的臭味。哈哈。”黄之凯指着田横,嚣张跋扈:“你赶紧滚吧,看着你就心烦,戳在这里,就像是一截朽木,影响了工部的气运,更影响了蒋侍郎的气场。”田横望着被摧残的行礼,心里火大。羞辱人,从没有这般残酷过。蒋东渠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脸,简直不要碧莲。众人看得心酸。关于田横其人,风评还是不错的。他负责工程司,算是难得的技术官员,也是个能吏。家中,也并不富裕,从不贪污。但是,越是这样的人,下场竟然越凄惨。“哎,好人难当。”众人感慨不已。田横心里默默流泪,赶紧带着心腹,前去收拾行李。“慢着!”燕七走了过来:“田副侍郎,你不要动手,谁扔掉的,就让谁捡回来,这口气,绝不能忍。”“燕副侍郎!”田横看了看满地的行李,再看看燕七,委屈的想哭。今天,真是要被蒋东渠给羞辱死了。蒋东渠一看到燕七,头皮一阵发麻:“燕副侍郎,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去忙吧,皇家书院不是争在大兴土木吗,你快去吧,我准许了,甚至于,可以给你放长假。”燕七哼了一声:“我干什么,还要你插嘴?”蒋东渠好没面子:“燕七,你说什么?你敢对我如此无礼?”燕七笑了:“我这算是无礼吗?好吧,姑且算是无礼,那你让我赋闲啊,给我革职啊,你把我的行礼给扔出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扔我的东西。”“你……你竟然激将我。”蒋东渠一下子就被燕七给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哪里敢扔燕七的东西呢?燕七现在如日中天,牛叉的一塌糊涂。甚至于皇上都因为郑鼎一案告破,而对燕七大为赞赏。他还有安四海撑腰。这样的狠角色,你扔他的行李?那不是作大死吗?蒋东渠恨不得将燕七的行李撕碎,然后扔到粪坑里泡上三天三夜。但是,他根本不敢。蒋东渠尴尬了一阵,给自己找台阶:“燕副侍郎,本侍郎做事可是有原则的,你刚来工部,不过是学习阶段,没有任务,更谈不上完不成任务,还在考察阶段。所以,本侍郎怎么会把你革职呢?那不是滥用权力吗?”熊富才在一边夸赞:“蒋侍郎公私分明,赏罚得力,严谨负责,真是工部大大的好官啊。”黄之凯紧随而上:“工部由蒋侍郎负责,真是万幸,能得如此上司,我等心满意足。”燕七憋不住笑:“你们这两条恶霸犬,长得不咋地,獐头鼠目、蝇营狗苟,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厉害。我看啊,你们拍的不过瘾,我给你们个建议,不如把蒋东渠的裤子扒掉,你们跪在下面,给蒋东渠舔.舔.屁股,如何?”众人轰然大笑。熊富才尴尬至极:“燕七,你敢辱我,简直……简直是不顾体面。”黄之凯满脸通红:“胡言乱语,真是胡言乱语,我等哪里是拍马屁,赞叹之情,完全是发乎于心,发乎于心啊。”“哈哈哈!”燕七一阵狂笑:“是发乎于心的想.舔蒋东渠的屁股吗?很好,你们现在开始舔.吧,让我等观摩一下,看看你们到底是怎样一副享受的嘴脸。”“你……”熊富才和黄之凯哑口无言。论讥讽神功,他们给燕七提鞋都不配。这两人不敢再说话,生怕燕七后面说出更狠的话来。蒋东渠也很不自然:“好了,好啦,同僚之争,不必这么在乎,这些事情都过去了。那个……田横,你赶紧捡了东西,离开工部,你看,这虫子招的,满地都是,恶心死了。”田横心里再一次揪了起来。燕七挡住了蒋东渠的去路。蒋东渠紧张起来:“燕七,你要干什么?”燕七道:“干什么?找茬呗。”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