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居然真的从二夫人身上搜出了这么一个小鼓……”
“难道老爷子真的是她谋害的吗?这也太惊人了!”
“如果事实当真如此,那也太可怕了,简直细思极恐,她在我们陆家生活了近三十年,没想到一直都包藏祸心啊!”
“人心隔肚皮,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随着这些议论声四起,怔怔地看着那个魂血小鼓的古苍松也是身形一震,似突然间起起了什么来,抬手就向面色惨白的秦玉琼指了过去,“难怪三天前的半夜你在新家主的屋外鬼鬼崇崇,若非当时被老夫撞到,恐怕当时就已经把盅虫放出去了吧?”
“什么?还有这种事?”
唐天吓的浑身一哆嗦,后背顷刻冒出一股寒气,抬手就向秦玉琼指了过去,“姓秦的,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杀千刀的啊,就连本家主都差点被你害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三天前的夜晚确实在你屋外徘徊,但我当时只是想去求你,千万不能让这个野种进陆家的家门而已……”
事已至此,秦玉琼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她现在反倒镇定了下来。
一边说着,抬手就向陆阳和青青二人指了过去,倒打一耙,“依我看,此事多半是这野种的阴谋,不过就是他不知从哪弄来的一个黄毛丫头罢了,几句危言耸听的话值得相信吗?这个小鼓,说不定是那野种让萌萌趁我不小心塞到我口袋里的,能说明什么?”
说到这里,她似乎找到感觉了,话锋一转,将祖祠内外的陆家族人们环视一圈,满脸的痛心疾首之色,继续循循善诱,“大家想想,我如果要害老爷子,过去三十年有的是机会,何必等到现在?”
“一直以来,陆山都想将这野种引入陆家家门,是我一直坚决反对,他今日栽赃于我,不但能掩盖谋害陆老爷子的事实,还能顺手让我背个黑锅,一并除去,如此,他便能得偿所愿,顺利进入陆家家门,日后说不定还会再耍手段,以阴谋诡计夺取……家主之位!”
这番话说的确实也有道理,祖祠内外的陆家族人们面面相视,一时间又没主意了,狐疑的目光不时扫过陆阳,青青和秦玉琼三人,神色各异。
坐在祠厅上首的陆天更是身形一震,这番话对他的效果最佳,毕竟他才刚坐上陆家的家主之位,一直视陆阳为最大的威胁,如果事实真如秦玉琼所说的那样,这件事就太可怕了,一旦被陆阳蒙混过关,日后首当其冲的,就是他!
不得不说,秦玉琼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厉害,原本已经落入颓势了,简直千夫所指,但现在却仅仅只是几句话的工夫,就再次扭转了局势,将众人怀疑的矛头,又引到了陆阳的身上。
就连青青,也一并成为了怀疑的对象,手段实在高明!
“唉,秦姐,你当真是好一个巧舌出簧啊,可惜,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所有的狡辩,都是徒劳的!”
轻叹一声,青青伸手接过了那个魂血鼓,走到一旁的案几前,轻轻晃动了几下鼓珠,随着低沉诡异的鼓声响起,那只蛰伏于鼓体内部的魂血盅,很快就从中空的鼓柄内爬了出来,落在案几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