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边去!说半天不给我说法,别在这儿碍事!”老头推开覃庭长,一个箭步窜到姜芮书面前,手指快戳到她鼻子上,“你要是没收钱,就是黑白不分!我这是信仰,那个告我的王八犊子是妨碍我信仰自由!他才应该给我赔钱!你不但没让他赔我钱,还让我给他赔钱,就是不公正!!你不让我祭祀,也是妨碍我信仰自由!你也给我——赔钱!!!”
老头破口大骂,口水喷到姜芮书脸上,连旁边的覃庭长都能闻到他肠胃不好的口臭,真让人窒息。
“赔钱……”姜芮书面无表情抹了把脸,“是不可能的。”
“你——”
“判您败诉的原因是扰民,跟信仰无关,非要说的话,你们的教会活动未经相关部门批准,也未不在规定场所举行,其实是违法的,国家不会支持。”
“放屁!国家允许信仰自由,我做活动还要国家批——批……准?”听她否定自己,老头下意识反驳,随后就像被卡住脖子的鸡,拔高的声音戛然而止,浑浊的眼睛里浮出茫然。
几个老头老太太齐齐露出茫然的神色,“信个教还要国家批准?”
“国家还管这事?”
“我闺女说祭神是封建迷信,这还能合法?”
合着你们还知道什么是封建迷信。
覃庭长简直要气笑了。
姜芮书慢条斯理道:“根据宪法规定,宗教活动应该在核准登记的宗教活动场所和经宗教事务所部门认可的场所内进行,未经登记的宗教活动场所开展的宗教活动都是不合法的,当然,由于个人信仰的原因,在自己家中和亲属进行祷告查经并不在此列,你们的教会活动未经登记注册,所以——国家是不支持的。”
老人们数脸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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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老头老太太们踉跄离去,覃庭长想起他们凄楚茫然的神色,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姜芮书的肩膀,“行啊,小姜!”
姜芮书歉意道:“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