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怪他……”赵思雨有点别扭，一开始实习生涯的确跟她的想象出入很大，但是同批的实习生都羡慕她跟了一个厉害的律师，恨不能跟她换掉，虽然她有很多观点跟秦聿不一样，但不可否认，秦律师的确是个十分优秀的律师，对她帮助很大。
秦律还给她提成，因为秦聿本身的律师费很高，所以她拿到手的钱比其他实习生要多许多，这让她后期实习生涯过得十分宽松，不像许多同学在实习期生活艰难。
凭这一点，她就没法对秦聿有怨念。
“你明白就好，其实你也不用担心秦律师卡你实习，没意外的话他肯定不会卡你实习。”
“你怎么知道？”她似乎get到了什么，凑过来小声道：“秦律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陶霖懒洋洋道，“毕竟你早点结束实习，他能早点把你这个累赘给卸下了，整天跟他作对还要分他的钱，何乐而不为？”
赵思雨：“！！！！”
赵思雨：“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陶霖上下打量她，嘴里吐出一句，“今天妆化得不错。”
赵思雨：“……”
她正想说什么反击，就见陶霖神色一正，看着她身后打了声招呼：“秦律师。”
她回头一看，秦聿正大步从外面走来，顿时精神一振，“秦律师早。”
“你来一下。”秦聿瞥了她一眼，没做停留，径直进了办公室。
赵思雨浑身皮一紧，下意识想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事吧？周五那场庭审她表现还可以吧？庆功宴的时候自己也没招惹他，这个周末都没联系过，就是心情不愉快也不是她的原因。
她连忙问陶霖，“他这心情好还是坏？”
陶霖往里面觑了眼，“瞧着不好不坏。”
赵思雨更紧张，但想到自己还得跟他要实习意见，给自己鼓鼓劲，硬着头皮跟进去。
“秦律师。”她端端正正站在门口。
秦聿把笔记本从包里取出来放桌上，听到她的声音，头也未抬，“过来。”
她的心砰砰跳起来，走过去，就见他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扔过来。
她连忙接住，待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拆开一看，近乎一目十行地速度看完上面的内容，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这是写给我的？”
“不然？”
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她觉得自己跟秦聿有太多观点上的分歧，自己肯定不是秦聿欣赏的那类律师，所以能得一个合格就不错，只要能拿到执业证，以后她会证明自己的，没想到秦聿给了她很大的肯定。
这上面每一个字她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怎么感觉那么陌生？她脑子一抽，想起了陶霖的话，“秦律师，你是不是为了摆脱我才给我写这么好？”
秦聿：“……”
秦聿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漠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哈？”她愣了愣，随即意识到自己犯了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聿悠然坐下，神情淡淡看着她。
赵思雨脸微微发热，感激道：“谢谢你，秦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