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议室,到外面的走廊,清新微凉的风从敞开的窗迎面吹来,孟燃这才感觉情绪冷静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拿出手机,拨了郑文修的号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你离婚跟天同无关。”
“孟燃,我为什么这么做难道你不清楚?我真的想不明白如果不是你受到了某些影响你为什么要跟我离婚。”郑文修本来很高兴她主动打电话,但是她一开口就质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做,他的语气也不免强硬了几分。
其实孟燃明白,郑文修觉得是天同影响了她,所以她才会要离婚,于是发声指向天同,逼她离开天同。
“孟燃,我们已经结婚六年,我不信七年之痒,你也不是那种人,如果你坚持离婚,你不但会失去我,我不但是你的丈夫,也是你全部的经济支撑,财产上你也不占优势,连家里的房子都是我买的。”郑文修在电话里冷静道,“你几乎将失去一切。”
“郑文修,我们法庭上见吧。”说罢这句,她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的不欢而散让她心情都很差,没什么心思做事,索性回了住处。
她现在暂住在一个朋友婚前买的小居室,为了买这套房朋友累死累活打拼了几年,家人劝她不要这么辛苦,朋友当时开玩笑说:“房子一定要买,不然以后结了婚,吵架都没地方去。”
“你可以跟你老公一起买套大的,你现在买了这套,结婚就没钱买婚房了。”
“他买他的,我买我的,反正我也不要求他分我房子。”
她觉得朋友分得太清,但现在,这套小居室成了唯一能收留她的地方。
放下钥匙,她脱了鞋,把包扔到沙发上,人跟着重重地坐上去。
思绪逐渐飘远。
家里那套房子是婚前买的。
他们交往一周年的那天,郑文修突然说要带她去个地方,路上还捂住她的眼睛,害得她很紧张,但是郑文修一直提醒她不准摘下眼罩。
“你还不会要卖了我吧?”她开玩笑。
郑文修笑,“是啊,一百多斤呢,能卖不少钱。”
体重是女人的死穴,她那段时间被郑文修不停投喂,胖了好几斤,听到这话特别顿时怒了,“一百零二斤,不是一百多斤!说我好像一百七八的猪似的!”
“是是是,一百零二斤的小猪。”郑文修笑着哄她。
“郑文修!”她恼怒地要摘下眼罩。
“别摘,马上到了。”郑文修连忙道。
她哼了声,“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周围的视线暗了,越发紧张,“郑文修,你带我到什么地方?我怎么感觉阴凉阴凉的?”
见她小脸紧张,郑文修忍笑道:“这不是小猪养胖了,可以宰了吗?”
“你再说一遍!”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下车。”郑文修先下了车,随后走到她这边拉开车门,把她扶下车,在他的牵引下,两人上了电梯。
也不知道几层楼,她感觉过了七八秒这样,电梯叮一声打开了。
她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心里忍不住嘀咕郑文修该不会在今天求婚吧?就不知道这是哪儿,安安静静的周围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不像娱乐场所。